皇帝陛起目送元帅离开。

元帅在军有着深固的影响力，就连杜纳也是他的人。这样的存在，并不是渐渐变得有名无实的皇室能够撼动的――若是再晚个几年，等安格斯他们成长起来，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对。”乔纳森只回了一个字。

元帅抬起，直直地与埃布尔亲王对视：“是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的誓言。我愿意为帝国付我的生命，这一从未改变。”

乔纳森依言坐，没有开问什么，只坐在一旁听埃布尔亲王与皇帝陛回忆往昔。埃布尔亲王的过去像一宏伟的史诗，而他是绝对的主角

但是现在，埃布尔亲王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亲王，他手上并没有兵权，也没有当年那得吓人的支持率。

乔纳森深一气，迈步走天茶室。

所以，他是选择同合污，还是选择以卵击石――或者他可以把同合污化为韬光养晦。贵族们最擅长的，其实不就是粉饰太平――

如果资料上所记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该怎么选择？对于死去的双亲和兄长，他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他从小在皇帝陛和皇后的关长大，若是让他选择，他肯定会护他们周全――而不是为了他们与元帅作对。

乔纳森，越过元帅迈步走向天茶室。他也是刚听说埃布尔亲王过来的消息，而在昨天夜里，他收到一份与他父母之死有关的资料。那份资料来得蹊跷，他暗中让人去查证其中一些事，现在还没有消息。

元帅走到回廊外的时候，迎面看见了乔纳森。乔纳森的神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冷，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见到元帅也没回过神来，直至面对面撞上了，他才恍惚地喊了一声：“元帅大人。”

这一，从元帅平日里教授他的话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份资料又是谁发给他的？

乔纳森一顿。哪怕不用去查，他对那份资料上所说的一切已经信了大半。元帅当初确实是平民，是从平民跃升为贵族的代表，可他毕竟已经当了大半辈的贵族，他的儿女、他的姻亲、他曾经的属们，全都已经是贵族的一份。他绝对不会愿意让人夺走贵族的特权。

埃布尔王妃还在世，或许还能以动之――可现在，埃布尔王妃早已离开人世！

茶室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乔纳森。皇帝陛朗的笑容：“乔纳森，快过来，这是你埃布尔叔祖父。”

埃布尔亲王打量着乔纳森，想到了那每年都会往他那边送的山茶种。这个年轻人有着一颗名利心，不过看着倒还俊秀。他淡淡：“坐吧。”

“叔祖父。”乔纳森恭敬地问好，敛起了在外人面前的冰霜。

埃布尔亲王没有再说话，他像是单纯地过来喝喝茶，看望一自己的侄。最终还是元帅先沉不住气，起对皇帝陛说：“陛，我还有公务要理，先退了。”

埃布尔亲王为什么会突然回到主星？

元帅摆摆手，说：“那就快去吧。”以皇帝陛对埃布尔亲王的敬重，肯定得把自己看重的养叫去见一见。

“陛让你过去？”元帅打量着乔纳森。

这也是他最擅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