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绍最后所看到的,便是安柏那张满是失望的神。不,并不是失望两字就能概括的,更准确的来说,那是一副悲痛绝的神。
“殿?”
“给我!”安柏了声音。
姆利脸颊动了片刻,最后终于低了,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万一他真的了去……”
“那就让他没有机会。”安柏。
而关绍终于有了回应。
“我会和父皇说的。”
就在这么一瞬之间,关绍的右手腕以及上面的终端已经彻底被安柏给掌握在了手中,而安柏皇的另一手,已经用力卡住了关绍的脖颈。
说着姆利看了关绍,看着关绍微微起伏的膛,又是一顿。
“皇殿……”姆利走了过来,“你……”
“皇殿!”姆利一脸悲痛,“他欺骗了你!”
这句话只说到了一半,因为皇忽然笑了一声。那种失望的、冰冷的、苦涩的笑。然后就在这一瞬间,关绍只觉得前一花,皇的那张脸已经近在他的前,连千分之一秒都不到。
“先让我离开这里。”关绍,“只要能够安全来,我绝对不会……”
信错了他……吗?安柏的神悲伤起来。
视野很快就变成了一团黑暗。
手腕剧痛!
“由我来和父皇解释,我来承担父皇的责骂以及可能会有的怒火。”安柏稍稍俯,双手搂住关绍,将他整
姆利深深叹了气,“抱歉,都是我太无能,竟然让皇亲自面对了这种事。皇殿,不要勉,还是把他交给我吧。”
“姆利叔,别说了。”安柏低声,“我就是为了救他而来的,我想要保护他。”这句话本该定不移,此时却带了些浸着悲伤的委屈。
安柏沉默半晌,而后自嘲地,“我本来是想救他的。”
安柏后退了两步,让关绍倚在他的怀里,拨开了覆在关绍额的碎发,看着那张如同昨晚一样乖巧安静的睡脸,心中某块地方到底还是塌了来,“我……第一次这么喜哪个人。”
关绍越发护紧了右手腕上的终端。虽然他知其实终端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自己的虚张声势,但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屏障。皇的要求他不到,他没法为了取信于皇而放弃自己唯一的屏障,是的,比起皇殿本人,他更愿意信任这个虚无缥缈一戳就破的屏障。他不信任皇,他不相信皇是为救他而来的,一也不。
了而来帮助姆利?
“没死。”安柏皇叹了气,“不了手。”
“可是这个卑鄙的小人,完全辜负了殿的好意!”姆利愤慨起来,“殿,你以前那样对待这种人,真是太不值得!你信错了他!”
安柏松开了手,关绍的来,安安静静地挂在安柏的手臂上。
“……但我还是想救他。”安柏说。
“但是皇帝陛那边……”
关绍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愚蠢,他所以为的屏障本什么都不是。只有皇才是一切,只有讨好了皇才能得到一切,这本是他早就掌握了的生存法则,只在刚才的片刻间忘记了,一切却都已经晚了。关绍已经连声音都无法再发。
“殿?”姆利满脸惊愕。
“关绍……”安柏的声音又低哑了来,甚至带了一丝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