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可就是我鬼族的后了。”
沈炼拿着沾了血的簪,在凰兮腕上轻轻书写着。
此刻,他只把深深埋在沈炼,任由沈炼紧紧抱着。沈炼低着,在他耳侧,一句句的说着对不起,一句句的说着我错了。那语气卑微的可怜,卑微的让人心疼,听得凰兮心都化了。
许久许久之后,他们都还记得,那年,那月,琅琊湖,落凤山。
还需要再追问什么?珍惜就够了。
隔着斑驳夜竹深深的一。
却不曾想,沈炼却真的来了。
凰兮站在那儿,不知他在什么,却也不慌张,似乎知他即将迎来的,将是此生最沉重的一个承诺。
来破坏吧,来抢他吧,他不想娶那个女,他想跟着他走。
他也无法否认,他的心里,真的期盼着。从他走到花台上的那一刻,他或许就已想着,沈炼会来破坏他的婚礼,来抢他了。
不过转瞬,两人便到了落凤山脚。昔日,那片斑驳湘妃竹此时仍青绿着,着白雪寒珠,郁郁。
她再没什么能帮的了。
可沈炼知,有些事,现在还不急着。
沈炼搂着凰兮腰,从自己取那支簪。
此刻,已是深冬,枯草上着的寒,凉的似是冰珠似的。半凝的落在那儿,蕴着寒冬的深沉和冰冷。
从此,九幽之中,帝后齐全,苑有主。
然而,却终究抵不过那交织的两的火。
沈炼的血,落在凰兮腕上,是带着痛的炽。他微抬着去看沈炼,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吻住了。
他咬着凰兮耳垂,轻声:“傻,这东西你也敢给我退回来?你可知这是什么?有了这东西,你就是鬼族的主,可在九幽呼风唤雨,九幽鬼神都是你的。”
就如同昔日沈炼信他一样,此刻他也信着沈炼,相信沈炼必有苦衷。
他在心中骂着自己,那人辜负了你,就这么算了?那人喜新厌旧和别的女人好,就不追问了?
回到鬼王府去。
凰兮迷离着,隔着雾气望着他。
凰兮愣在那儿,似乎并没料到婚礼当天会这么一团乱,也不曾想到,众目睽睽之,沈炼会当众带走他。
凰兮想说什么,可唇却都已被堵住了。茫茫寒间,他上的红艳的乍,衬着他容,挑动着沈炼心神。
生死同时,唯与君好。
沈炼将凰兮压在,上的每一寸每一,都深深的吻着。恨不得每到个地方都咬个印标记着,恨不得一,将那血肉吞腹中似的。
从此,便再没淡过视线。
他要给他最疼最的那人一份承诺,要让彼此都知,他心里面,除了凰兮,再没有旁人了。
沧海桑田,红尘万年,他们都会携手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他心中漾的,都是一种大难之后的失而复得。
他轻轻扯了的衣裳,将骨簪的尖从刺去。那骨簪虽经历千年,却仍锐利的很,划开一裂开,殷红的血从伤来。
沈炼望着他,又轻轻说了句:“现在,我也是你的了。”
可现,他却问不一句。
王兄,此番便靠你了。
执之手,与偕老。
今天,他与他,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