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未必是怕凤升鸣对他动手动脚，都这么多年了，怕也早因习惯而不怕了。他未尝不是在顾虑，顾虑凤升鸣，怕他越陷越深，不来。而他无法给他回应。与心之人朝夕相却得不到回应，那也太悲惨了一些。

他话未尽，轻笑了一声，晃了晃酒杯。

“昱弟，你……是不是讨厌我？”

凤升鸣似笑非笑：“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说你的心上人年龄尚小呢？”

“升鸣！”

第二十二章

程昱一惊，：“怎么会？”

步顿了顿，：“还是让媒婆去找吧，我们现在也算未婚夫妻，尽量不要提前见面，这样也好讨个吉利。”

程昱蹙了蹙眉，好似真的不满他这么说自己心上人，：“次不许。”

“我和她都老大不小了……”

走到院里，天还未黑，星辰却已漏几，加上一轮虽不明亮，但也看得清楚的弯月，微风徐徐来，令人神清气。

“自从你回来，你就在躲我……我不是指那种躲，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但又必须和我待在一起。是……因为我杀了程朔？还是……”

程昱忍不住捉了他的手，：“什么喝得这么急？”

“好。”

“不是！”程昱连忙否决，，“我只是最近常常梦而已……”他了太阳，深气，再看他已是双明亮，眉目清明。“既然升鸣有这兴致，我当然要奉陪。”

程昱：“越快越好。”

“不久之后就要分离，昱弟也要娶亲了……今日景不错，不如陪我饮几杯酒可好？”

凤升鸣：“只有山野小才这么想……”

凤升鸣微微一哂，跟上他，：“良辰吉日有很多，你打算选在几月？”

“我自己来，升鸣，你也喝。”

青的旗帜能衬梨花的姿容，而青的翡翠杯，也能衬梨花酒的清冽香气。巧的是，现在正是五月初，浮云山庄还有一树梨花未谢。

程昱接过了翡翠杯，细细品着，也并没有直接一喝去。他有些忌惮，忌惮在凤升鸣边喝醉。依稀记得，程朔的酒量没有自己好。若他太快喝醉，理智少了几分，万一说几句胡话，或者是……想起从前，气愤起来，想与凤升鸣吵架该如何是好？

凤升鸣笑得几乎让天地为之失，沾了酒的唇染上更多颜，微微挑了眉，潋滟的眸中满是多，：“以后你就要成亲了，而我也要远走，说不定，这是我们难得在一起喝酒的日，以后……”

现在，他却要寻些借拒绝。

程昱忽然难受起来，心中酸酸涨涨。如果凤升鸣不喜他，他们可以一辈当亲密的兄弟，哪怕对方成家立业，也大可以外时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这么急？”

酒是陈酿，但杯是崭新的。

程昱本想要拒绝，他酒量虽好，但是喝多了也会迷糊，万一酒后了什么……

程昱轻轻

翡翠杯，梨花酒。

就着明月，就着梨花，凤升鸣饮着酒，边饮边笑，饮完后，就为程昱斟了杯酒。

程昱心一，面上却丝毫不，：“对于我来说，自然是小的，只是她家里急，觉得她已是个大姑娘，得紧。”

凤升鸣无奈：“我只是随便说说。”

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

凤升鸣一杯一杯地灌酒，些许酒自唇角溢，淌到衣襟上，梨花酒的香气更，得好像只有香气，都已能使人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