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绥珠一转,轻声:“阿翁的意思是说,王忠嗣推掉河东节度使一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倒未必。”萧嵩摇了摇,然后冲着还站在门前的自家孙女招了招手,平静:“河东一带的上一任节度使乃是皇甫惟明,而在此之前,王忠嗣和皇甫惟明两人之间可没少互别苗。再加上,河东一带和河西、朔方等地风俗人皆有所不同,王忠嗣在西北习惯了的那一套拿到河东去,未必就有人会信服。”
唐朝到了玄宗这会儿,科举制已经渐渐变的正规,可是,事实上,选才任贤一事依旧被世家把控。
玄宗对太李亨之间,一会儿打压一会儿庇护,一会儿冷淡一会儿又重视,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看得她这个外人都觉得发麻,也难为太居然还没被疯。
萧嵩微微颔首,不过,中却是说:“王忠嗣此举其实颇为明智。尤其是,他虽为圣人义,颇得圣人信任,并且,当年也是圣人有意让他和时认忠王的太多加交往……可是,今日毕竟不同往日了。”
“若是王忠嗣和太并无交,圣人自当是信任他的。”萧嵩到为止。
萧嵩了,又简单的补充了一句:“安禄山世卑微,六娘,你知着意味着什么吗?”
萧燕绥扯了扯嘴角。
考科举的那些士多有所,到了最后,能够首屈一指、独占鳌的几人,除了本风倜傥、文采斐然外,更俱是自各个豪门大姓,真正的寒门弟,莫说是十中取一,恐怕,每届的探花宴上,能找到一个也难……
萧燕绥却是突然间想到了王忠嗣的世,不由得开:“王忠嗣
萧燕绥看着祖父萧嵩的收拾,拎着手里的东西,又乖乖的转回来,在旁边坐了。
――这还是自魏晋名门后,隋唐时期的世家门阀已经被接连打压后的局面!
想到这里,萧燕绥珠一转,又重新把话题扯到了安禄山的上,轻声:“世人皆知,安禄山乃是胡人,且世微渺,这样的一个人,和太李亨自然是没什么交了,且因藩镇势力相接,再加上这次的兵权一事,王忠嗣定然会和安禄山交恶。偏偏,圣人对安禄山有知遇之恩……”
毕竟是旁观者清,玄宗当初会把皇甫惟明发落了,其本意其实还是打压太一系,事后,为了安抚太李亨,却又把皇甫惟明的兵权给了王忠嗣。然而,当初的事都是玄宗自己的,现在,王忠嗣在外手中兵权势大,玄宗又开始不信任王忠嗣起来。
萧嵩见了,也忍不住笑的瞅了自家孙女一。
就在萧嵩以为她还没有想到的时候,萧燕绥却琢磨着自家祖父萧嵩那能往前翻不知多少辈的族谱,同理还有其它那些门阀氏族,轻声的开:“孤一人、亲缘淡薄--也就意味着,安禄山的背后,没有大的家族、或者说是世家的掣肘。”
萧燕绥低低的了一气,适时的轻声接了一句:“圣人连太都不信任了,更遑论王忠嗣这个义?”
萧嵩赞许的了,“不错。”
”
“……”萧燕绥愣了一,眨了眨睛。
她随手放自己的随记本,转而倒了杯茶奉到了萧嵩的手中,为了听萧嵩给她讲故事故事科普,表现得可谓是相当可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