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说定，一等挂断，钟屏忙问钟妈妈：“什么时候的事，被车撞严重吗，肇事者呢？”

钟屏说：“你想哪里吃？”

“知了，”钟屏笑，抱住钟妈妈的胳膊，“随便你怎么考察。”

事都一个人撑着，现在人都医院了，快过年了也没人照顾……护工？我还不了解你，你那些辛苦钱都给你前妻治病用了，你现在舍得给自己花钱？别说了，我明天就上医院。”

钟妈妈挥手：“等明天到了医院再问他，你赶紧去洗洗，一油烟味，吃火锅了？”

“……哦，”钟妈妈给他掖好被，，“早该换了，听说这些五六年就要换一次，这回换的，贵就贵，质量好，你也可以少受罪。”

霍志刚，见钟屏有些沉

只有靠里那张床位，冷冷清清。

第二天，钟屏一班就往医院赶，钟妈妈买齐了东西，等到人，带她上住院。

“……哦。”

钟妈妈：“就前几天回家路上的事，说车没撞到他，当时那车的车歪了，他惊了一，就连人带电瓶车摔到了路边的台阶上，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结果这不，住院了。”

霍志刚从床上坐起，看向从门来的两人，说：“来了？……又破费，说了不用带吃的。”

“要不家里吃吧，方便我和你爸考察。”

钟妈妈：“被车撞了，住院了。”又对那，“屏屏刚问你怎么了，我跟她说了，她明天要是不忙，我让她一起来。”

钟屏近前打量他：“老霍，你伤哪了？现在什么况？”

钟妈妈顺手给他掖被：“就是，老老实实说，你――”手压到了空的右小，她一顿，看向霍志刚。

钟屏发现异样，看了他小的位置，霍志刚叹气，见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老实交代：“真没伤到哪里，有些挫伤，脚被砸了一，走不了路，我ct也已经照了，基本没大碍，……就是这假肢，已经用了九年，要换了。”

“嗯，吃的重庆火锅，”钟屏回卧室，说，“明天班我来接你？”

钟屏立刻：“明天不忙。”

“不用，在医院门碰吧，我自己打车过去。”

钟屏：“没问题。”

钟屏：“你别敷衍，没事住什么院？到底伤哪了，严不严重？”

霍志刚笑：“没伤哪，其实没什么事。”

钟屏“哦”了声，钟妈妈又说：“对了，后天就是礼拜六了，那个陆适过来，先上家里，中饭是在家吃还是上饭店？”

钟妈妈观察她一，“可怜天父母心。”

钟屏忍不住问：“老霍怎么了？”

钟妈妈“哼”了声，又说：“还有你妹妹今年过年不回去了，你小叔小婶过几天一块儿过来，也跟我们一起过年，我想了想，要不你到时候回来住，让你妹妹她们住你那间公寓，他们也自在些。”

钟妈妈：“没几个钱，都是些果，还有八宝粥，也不知你伤得怎么样。”

霍志刚住在六人间病房，临近节，病房里跟过年一样，挤了一屋人，聊天打牌看电视，每张病床周围都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