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见颜清没什么神，只聊了一小会儿就告辞了，借着温俊成送他的空儿，两人交谈了许久。

温俊成愣了一，随即假装没事一般说：“没，只是肺炎，很快就好了。别担心。”

颜清醒了，脸依旧惨败，神也不是特别好，靠在床跟陈言打了招呼。

“没什么。”温俊成故作镇定地说，他将小豆芽抱到另一张床上睡觉。

“小豆芽，颜颜睡觉了，我们不要吵他好不好？”

“温俊成，我是不是病的很重？”

“是啊是啊，都累死了，所以你要快好起来。”温俊成不想谈这个话题就转而说：“你知吗？小豆芽已经将楼儿科的护士门全都俘获了，每天都要跑去跟那些小朋友小护士玩，每次还都能带回一堆零。”

温俊成絮絮叨叨地说着，颜清安安静静地听着，却突然开问。

温俊成回到房间后，颜清已经睡着了。小豆芽很想他，总吵着要他抱，现在颜清睡着了，温俊成才肯把小豆芽放在他旁。

“对了，他好像很喜听音乐，晚上还要我唱歌你知吗？简直太可恶了，不唱他就一直哭，我哪天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颜清看小豆芽微微张着嘴睡得很香很可的样，忍不住笑了，“很累吧，你一个人带他还要来照顾我。”

温俊成握住他的手，哽咽得看着他。

他两手握着颜清的手抵在嘴边，他看到颜清苍白虚弱的和小豆芽天真无辜的睡相，心里又酸又涩。

小豆芽一见颜清就想往他上爬，温俊成制止了好几次小豆芽才乖乖地躺着，没一会儿这一大一小就都睡着了。

“这小家伙脾气越来越坏，半夜经常不睡觉朝着要你给他讲故事。”

他亲了亲颜清的手，湿了睛。

温俊成在一旁看颜清想要抱小豆芽，赶紧将小豆芽抱过来，“你别抱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坏，太闹腾了。”

颜清伸手指搭在温俊成手背上，“别骗我，我知的，言叔也知是不是？他都没有问我是什么病。”

还瘦了一些，我太忙了，饮不够规律，刚才颜清还说我呢！”温俊成说。

“好多了。”颜清将手指交给小豆芽抓着，小豆芽扁着嘴“颜颜，颜颜”地喊着。

温俊成将小豆芽的手包在颜清手里，再握着颜清的手，一家都在他手上。

他说不那些残忍的话，告诉他，他可能就要死了，在他满婚姻幸福的时刻，在他还来不及多享受一些家庭生活的时候，他等不到小豆芽长大，等不到他的

“怎么样了，好多了吗？”陈言将小豆芽抱在脚上，小豆芽坐在他怀里玩了一会儿，发现颜清就在他旁边，就闹着要颜清抱。

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求求你，保佑他，求求你。

“他最近的话好像变多了，还会叫一个护士的名字，可把那个护士给兴的。”

“你怎么了？”

温俊成看着他们，觉得这段时间所有的辛苦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