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咬牙忍受着怪对他的亵渎。力运行了一个周天过后，他突然睁开睛，准备采取攻击之时，耳畔响起熟悉得令他永世难忘的声音，“胡亥，是我。”

他几乎是瞬间被激红了眶，瞪着对面长发玉带的扶苏公，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鬼魂还是妖怪？你如何知我前世的名讳？”

“龙首归位。”

说完这番话，扶苏公的魂魄变得更加单薄了些。

郑井此时姑且还算镇定，他在酝酿一场攻击。他不清楚怪是不是佟绍礼所化，但怪了他的血，是敌非友。他上辈也遇见过怪，那些不过是几百年修为的小妖。那时他有帝王血脉屏障，脏东西本不敢近他的。

他在浴室里看到佟绍礼的睛是金的，也不是幻觉。

郑井扑上去想抱住他，手只是一片虚无的空气，他满脸羞愧地说，“皇兄！我一定会救你的。还有我当年不想皇帝，我没想跟你抢的，是你错信了奸人的话，你如果还活着的话……”

“呵呵。你是与不是又如何呢？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阿弟。我能够现的时间不多，有三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你所追随的人并非是我的转世，它是两千多年前降世的麒麟神兽。第二，我的魂魄被他拘住，镇压了两千多年。每隔一甲，他会重新降世幻化成我的模样在世间行走。第三，保护好你自己，离开他，越远越好。”

扶苏公苦笑，“无妨。你不必去想救我，我早已习惯跟他共用一个。反倒是你，趁他此番觉醒之前，早日离开为好。不然到时候连我也无能为力。麒麟的寿命是两千年，如今他你的血是为了续命。”

郑井能够清晰地觉到那只巨爪的，他尝试运行力，发现息在是正常转的。

“可是龙首在哪儿？我找不到怎么办？”千年已逝，他到哪里去找龙首。国不国，家不家。他自以为找到了真正的家人，却原来是不共天的仇人。

胡亥？

“当年的真相并非你所知的那样。记住阿兄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别叫我胡亥，我现在不是胡亥了，我是郑井。”

这更定了他的猜测，这不是梦！

郑井的脸上无比震惊的表，他花了几个月的力去努力照顾的人不是皇兄的转世，反而是害了皇兄的人。

郑井在床枯坐了片刻，毅然决然地站起，穿妥衣服准备离开。他从穿衣镜里看

郑井这回学了，他没有立刻睁开睛，选择继续装睡。他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梦。他悄悄伸手去掐自己的，想确认自己能否觉到疼痛。只是手刚刚伸去，就被一只巨大的爪抓起来在前吻。

鳞片。

佟绍礼没有给任何的回应。

“皇兄！”

那么昨晚怪也确实了他的血。

郑井伸手去抚摸佟绍礼的五官，低声喃喃，“我到底该不该相信皇兄的话？你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要怎么才能救你来？”他急声问。

郑井坐在床上，无能为力地看着扶苏公的影化为乌有。他回过，看向侧的男人，佟绍礼正在熟睡当中，睡颜平静。

“胡亥，我是阿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