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就是喜捉人。」
「散开了。」他简短地解释。
「捉你很有趣。」
霍宁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放声笑起来。
「这不你的事吧。」千御终於明白他在说什麽话,忍不住脸阴沈。
「这种小事老师跟我说一就行了,哪里用得著亲自动手。」千御一边说,一边切开盘里的肉排,觉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老师……你知我不会开玩笑。」千御暗暗皱起眉,每当霍宁以这种轻薄的气和他说话,他的心都会很不好,觉受了屈辱。
霍宁笑了笑,伸过手来。
霍宁依然在笑,底的神却瞬间冰冷:「你再说一遍。」
「老师怎麽会突然回来?在国外住的不好吗?」他扯开话题。
他笑著,糙的手指慢慢摩千御的手腕:「不要忘了,千御。我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监护人。你是属於我的,就算走的再远,和谁在一起,你都是──我的所有!」
餐馆里安安静静的,谁都不知这张桌上正在行什麽样的对话。
「就是那种事,」霍宁恶劣地笑笑,「和那个少年。」
总算没有白花工夫。
霍宁掖好餐巾後,不留痕迹地摸过他的脸,随即缩回手:「你还是这麽拘谨,我又不是外人。」
「老师的习惯我怎麽会不知,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千御小心翼翼地回应他。
「最近经常吗?」这时霍宁突然问。
千御也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微微一笑:「老师日理万机,我又算得了什麽?这样说实在太抬举我了。」
他说著微微一笑,千御看到这种笑容只觉得胃一阵阵的痛,完全没有了胃。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
男人低沈而冷酷的声音,冰凉骨。
「哦,那个啊,」霍宁放手中的餐,撑起颌,从餐桌对面看著他,「要是我说……是因为我想你了呢?」
千御照记忆里霍宁的习惯,预先订了他中意的西式餐馆,安排好最佳交通路线,连菜式也了安排,事先打好一切。
千御背後一阵发冷,没想到霍宁只是帮他掖了掖脖里的餐巾。
凝视著千御痛苦的神,霍宁慢慢放松眉,过了一会儿,又终於冷冰冰地笑起来:「希望如此吧。」
「什麽?」千御一时没有听明白。
千御的胃越发疼了。
「可是你这麽认真的样,开起玩笑来真的很有趣,」他搅动著盘里的汤,「否则我为什麽要和你一起吃饭呢?找魅宁不就可以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千御连忙低:「对不起……」
御一直悬著的心终於放了。霍宁虽然只说班後等他一起吃饭,潜台词却绝对不止这些。
千御颤抖著嘴唇,不敢有任何怨言。
「只是分开了几个月,你好像有变了?」霍宁皱眉,突然一把扯住千御抵在餐桌上的手腕。千御一阵吃痛,却不敢挣脱:「……不,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