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来凳坐,摸了摸祈沙的发:「你过的好不好?」
「我睡觉的时候总是梦见你,梦见你来看我了。」祈沙说话的时候依旧残留著以前的习惯,到了不开心的地方,就微微噘起嘴。
然而门打开的时候,千御却突然犹豫了。有一瞬间他甚至想闭上睛或者转逃走,不要看见那个少年。但是他已经无法回避,就在病床上,他看见那张埋在白被里的小脸,那双大睛正牢牢地盯著他。
「不是亲脸啦!」祈沙嘟著小嘴,「是亲这里
「千御…………」祈沙以为千御不兴,怯怯地叫他。
「你会很快走吗?是不是以後又要过很长时间才能见面?」
「也许吧……」千御犹豫著回答。
「祈沙,」他反握住少年细细的手指,来回抚摸著,「要是被人欺负,不要一直忍耐。除了为廉先生的人之外,你也是我们公司的後备员工,把自己的遭遇告诉我,也是你的权利。」
祈沙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著他,慢慢从被底伸一只小手,探上千御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轻轻了他的手指,才开心地笑起来。
「可要是不能取悦他,就是不听你的话了。我不想,」祈沙认真地说,「我只愿意听你一个人的话,别人我都不理。」
「什麽真的假的?」千御勉笑了笑。
「那……你走之前亲我一好不好?」祈沙撒的晃著千御的手指,好象他不答应就不放开。
「太好了,是真的千御。」
他都已经表达的如此明确,只愿意听你一个人的话,你能拒绝吗?
「他刚睡著,你自己去看吧。」冷冷地抛一句话,廉先生本不想看祈沙一,自己留在走廊里烟。
「是吗」千御不自在地了鼻,「不过,你怎麽这麽不注意呢?」
千御还想反驳他,却什麽话也说不来。
「但那必须是在你不受伤害的前提!」千御忍不住争辩。
他依旧是这样的不懂得珍惜人。
依旧是那种熟悉的香味。
他机械地走过去,低看著祈沙苍白的面容,竟然发现不知该用怎样的表面对他。他想笑却笑不来;而面无表,心里更是难受。
很差,面对久病不愈的祈沙已经有些不耐烦。千御赶到医院之後,花了很久才让他的绪冷静来。
他摇了摇,闭上睛。他不好意思说是那天从书店回来的路上,在车上了冷风才生病的。
他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破绽,把激动的绪隐藏起来。
「我……」祈沙言又止,没有说去,「算了,没什麽,是我自己不好。」
果然……还是廉先生的责任吗……
「什麽事?」
祈沙忽然慌忙摇了摇:「不行,那样我就不乖了。你以前说过,我的义务就是取悦廉先生,无论何时何地。」
「可以啊。」千御说著,在少年的脸颊上吻了一。
千御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却还能猜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