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听了,咬了咬牙:“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就先把雪送到我在青州的庄上吧,得选好了人服侍她,此事就由你来安排吧,切记万不可半风声,除了世谁也不能去,老爷那边就说是打了胎才送去的。”
长荣长公主是真心疼小源安,源安对她也亲近,可是向依薇想亲近她些,她却是睁大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看得向依薇心发憷,明明只是两岁的孩,那神也清澈明亮,却总有一种把你看穿的觉,简直像是撞了邪。
这花嬷嬷是曾氏的陪房,是曾家那边陪嫁过来的,曾雪在安西伯府最大的靠山就是堂姑母向夫人,自然不会忘了给她边的人滴石穿细无声般的好。
姜琸算是太皇太后养大的,向来都对太皇太后十分孝顺,自然也常常过来慈寿请安,陪太皇太后用膳,偶尔的,便也会看到向依薇。
向政离开,曾氏坐在椅上愁眉不展,她少有忤逆自家老爷的,可让她把侄女腹中的胎儿给打掉,她着实舍不得,而且,那胎儿已经三个多月,打胎的风险可是十分的大,若是让侄女坏了,将来再怀不上……
花嬷嬷听了心一松,忙应去安排不提。
姜琸没有理她,带着几个监跟着那侍女了院,便见到了躺在榻上面苍白双紧闭的长荣,以及守在一旁面上满满都是焦急关切之圈红红的向依薇。
见到姜琸过来,向依薇忙起给姜琸行礼,姜琸免礼后,便乖巧的站到了一旁,而姜琸则是直接上前察看长荣的状况,她气息微弱,脉搏弱而乱,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晕了。
那是邻近御花园背深一间空置的小院落,前朝时皇帝和后妃嫔赏花赏湖累了歇脚的地方。
奈何向依薇无论如何暗暗的巧施魅力,姜琸都是视而不见,仿佛她这两年学的那些都是个笑话。
姜琸沉沉的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便:“长荣在何,你,带朕去看看吧。”
这日姜琸离开慈寿穿过御花园之时,却见到长荣长公主边的一个大侍女惊慌失措的往前走,看到他,虽然满脸惊怕却又带了一些看到救星的惊喜,那名侍女匆忙走到他的前面,跪就哭求:“陛,陛,求您救救我们公主,刚刚公主殿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完安,回去的路上不知为何突然昏厥……陛……”
侍女边走边小心翼翼地解释:“陛,公主殿从慈寿来行了一段,就已经有些不适,这里离芳禧还远,公主想着这边有个院落,便暂时在这边歇息一会儿,谁知,谁知才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就,就晕了过去。”
且说长荣长公主带着向依薇住了中,奈何那芳禧实在太过偏僻,正常在那里是不可能“偶遇”到新帝姜琸的,向依薇便又想了另外的法。
那就是温言语让长荣长公主日日去太皇太后那里请安,她初初不好直接跟过去,就常了些心糕药膳什么的让长荣长公主拿去孝敬太皇太后,又或和长荣长公主一起一些衣服呀鞋呀护膝啊什么的送给太皇太后,再整些小玩意送给小源安公主,当然通常长荣只不过是动了两针或者描个图什么的,其实九成九的功夫都是向依薇的。
源安公主虽小,可是也不知是天生机灵还是太过有板有,她边的教养嬷嬷女们都是姜琸和静姝心挑选的,向依薇和长荣公主送给她的东西,哪怕再致,再得她喜,第二日之后都永不会再现的。
打定了主意自己是劝不动的,虽心中不愿,也只好应了来。
不过源安虽然不买向依薇的账,但太皇太后那边却是有些展,长荣试探几次之后,便也偶尔带着向依薇过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曾氏的心腹嬷嬷花嬷嬷看夫人为难苦闷的样,往外瞄了瞄,闩了房门,就走回曾氏边低声劝:“夫人,其实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把孩打掉也是于事无补,依老看,您还不若找个借先把表姑娘送去偏远的庄上养着,待二姑娘了,将来再找机会和公主殿好好分说,公主殿对您向来尊敬孝顺,想来也还是会接纳表姑娘的。”
向依薇在旁低声:“臣女已派人去了太医院请太医,平日里都是蒋太医照看公主的,希望他能在。”
侍女大喜,忙起了泪就领了姜琸往她刚来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