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妍仿佛看见了一光。

“继续！继续！”男声怒吼，“苏琰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所有人！一定要救活他！！！”

爸爸，弟弟，李半秋，阿糖，韩澄朔……

祂仿佛在微笑，又仿佛面无表。

像人又像畜生，像鬼又像妖……

[我很兴你将我给予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你还保护了人类的火种。这令我吃惊，我觉得也许该给你一奖励。你的能力我只是赐予了一粒种，现在为止你能达到这种境界，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想来想去，该给你什么呢？我想到了，我赐予你‘超脱’的资格。]

“——我绝对要活着。”苏泯呢喃，伸手摸了一冰层的外表，指尖扎一刺骨寒冷。他咬紧牙关，努力地忍着泪，“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让我的儿、我的孙……研究治愈哥哥的办法。我绝对、绝对不要哥哥死掉，为此，无论付多少代价，我也愿意。”

世界意识温和：[没有意识到吗？你已经是了。你与火焰同在。火不熄，你不死。]

祂仿佛手可及，又仿佛远在天涯；

大家都还活着，太好了。

祂说话了，声音直接从苏妍心底传，[我是‘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十六岁那年，是你跟我说话的？]苏妍愣了，她忽然响起这声音究竟在哪儿听过，[我为什么会见到你？我竟然见到了你……对了，洪，那个疯。……我死了？]

【118】

她不禁伸手，去摸那黑暗中无比显的光。一丝温顺着指尖遍全，她被光刺痛双目，意识闭住了睛，等稍微适应了一，才缓缓睁开——看见了一个无法形容的东西。

[……？]

竭尽全力了，韩队长！”

原来是——大家啊。

[人类从生起就被困在他生长的地方，可是除此之外还有太多的世界。如果你真的能够超脱，那么毫无疑问，你就拥有了离开自己生长世界的能力。你可以造访其他的世界，无拘无束、无所顾忌、自由自在。这是真正的自由……你不正是如此希

“拜托了，李队长……”沙哑而带着鼻音的成熟男声，“我苏凌替他谢谢你！”

“冷静一，韩澄朔、苏泯、阿糖！”第一个成熟的女人语速极快的说，“苏琰已经是极限了，现在没人就得了，最后只有一个可能的办法，那就是——冰冻他！将他的保存住，直到未来我们有了能救他的能力！现在，所有人都让开，我用最后的异能把他的保存。”

他痛哭起来，捂着脸，狼狈不堪的抹着泪。

[暂时没有。]世界意识说，[我只是见一见你而已。你还活着。]

苏妍哑然之后微微一笑，[那“超脱”又是什么呢？]

祂没有形状，又好像不断的变幻着形状。

苏妍从骨髓里到绝对的寒意，她的一切都被凝固在剔透的冰晶中。伤痕累累的众人看着裹在冰层里满是血、泡得整个人浮起来的苏妍，沉默笼罩了这片区域，每个人都带着泪光。

[你好，我的选定之人。]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

太…好…了…。

[呃，麻烦等一。]苏妍一呆，[不是说好了‘永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