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将近两百招的时候,陆灵溪因为分神,很快被对方觑准空门,直接一脚踹在腰上。
想想自己除了不会厨之外,有什么不如隋广川的呢?
很快,陆灵溪就知,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并非招式上的风格,又或者对敌经验的多少,要知陆灵溪本人四游历时,也没少实战经验的。
陆灵溪正想说没关系,旁边隋州来了一句:“你上个月去的次数太多,都吃伤了,以后要节制些。”
双方都没有带兵刃,赤手空拳,动作却很快,在外行人看来不过是两条人影上翻飞腾跃,转便过了数十招,陆灵溪虽然年轻,但因为师门的缘故,一招一式稳如泰山,反倒是隋州的招式更加行云,不拘泥于一格,如羚羊挂角,信手拈来,见招拆招,令人无从防备。
两人的差别在于,陆灵溪没有杀人的魄力,故而少了那份杀意和杀心,而隋州是从铁与血,从杀人场中淬炼来的,所以每一招无不带着凌厉锋芒,这是前者所不备的。
自己跟隋州相比,并没有任何逊的,唯一差的只有年龄,正是因为少了那么几岁,没能像对方一样与唐泛历经生死难关,同甘共苦,这才是让他觉得气闷的原因。
更不必提自己还是翰林,光以文斗,就能甩对方一条街。
隋州:“可。”
两人很快动起手来。
陆灵溪疑惑而又戒备地:“不错。”
唐泛是个典型的文官,对打打杀杀不太兴趣,见他们要切磋,也没有上起去观看的兴致,还是陆灵溪言邀请对方当评判,他才慢腾腾起走到门,还不忘:“小心些,别打坏了花草树木。”
唐泛尴尬一笑,摸摸鼻。
他这可以完全确定了,隋州果然是跟自己抱着一样的心思的,否则怎会与自己过不去。
隋州一个浅淡的笑容:“我曾与少林的木音大师交过手,获益匪浅,不知你师承何人名?”
陆灵溪一燃起了斗志。
陆灵溪最是反对方这种端着官架,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气闷不已,又无可奈何。
不知怎的,对方这个笑容在陆灵溪看来无比碍,他顺势:“木音大师是我师伯,武艺十分厉害,我也承蒙他指过,既然隋指挥使与我师门有缘,又与我师伯交过手,不如今夜就由我向隋指挥使讨教一二?”
陆灵溪没缓住退势,一连退到墙还撞倒一盆花才停来。
”
可人家就是比你早了一步,有什么办法呢?
起码两人都会武,虽然不知输赢低,但陆灵溪自问自己拜师名门,肯定是不会输的。
陆灵溪更加设地站在唐泛的角度上考虑,一个文臣,尤其是阁宰辅,与锦衣卫过从甚密,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万一惹来帝王猜忌,必然会对唐泛造成伤害。
“……”陆灵溪禁不住伤,上个月他还在翰林院啊!
陆灵溪更加定决心,这场切磋一定要赢,让唐泛知他才是文武双全,比隋州更适合站在他边的人。
不知是不是看他的心思,在晚饭结束后,隋州忽然:“听说你曾拜少林门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