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唐泛并不在睡觉,他也没察觉陆灵溪的到来,依旧趴在床上,放着一叠纸,好像在写什么。
他早就知陆灵溪迟早会有息,只是当初见时,对方少年锐气尚未褪去,行事难掩锋芒,又自由散漫,不适合仕途,如今考了士之后,果然就沉敛许多了。
唐泛摸摸鼻,脸上儿尴尬,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唐泛嘿嘿一笑:“倒也不至于,只是近来阁事多,每晚都是时近午夜才回去,我也有些累,趁机休息一天罢了。”
陆灵溪一愕:“那可够严重的啊,连地都不能了?”
正好唐泛也搁笔,打算脖,这一抬就看见了陆灵溪。
陆灵溪眉开笑:“翰林院新近了四人阁给阁老打手,我便是其中之一,正好又分到唐大哥你那里,以后可要劳烦你多指我了,但有吩咐,无所不从!”
他生怕扰了唐泛的思路,连大气也不敢,只站在旁边看了半晌,直到脚有酸麻,才忍不住动了动。
“这是……的后稿?”陆灵溪瞧见上面几个熟悉的人名,有难以置信。“唐大哥,你,难不成你就是的作者?!”
“大夫说,”唐泛又是一声虚咳,“腰闪了。”
陆灵溪有着迷地盯着对方的笑脸瞧,片刻之后,听见唐泛说“你手上提的是什么”,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失礼,连忙将纸盒放在桌上。
陆灵溪见他动作,反倒起了好奇心。
陆灵溪瞅了她的背影一,却没什么欣赏人的闲逸致,他深了气,本想抬手敲门,又怕扰了唐泛的清眠,想了想,索静悄悄地推门,放轻了步履,从外间走室。
唐泛挑眉:“嗯?怎么说?”
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跟陆灵溪打招呼,而是好像意识想掩盖自己正在写的东西。
“你来了?坐,坐!”
他说着说着,角余光瞥见被唐泛挪放在边上的稿纸,几行字目,注意力立时被引过去。
“唐大哥,你在作甚?”
结果手一伸又觉得表现太明显的,只得讪讪罢手,朝陆灵溪尴尬笑了一。
唐泛有意外,旋即又赞赏的笑容,连说了两个好字,显得非常兴。
抚司汇报,这才会在此地现,而且她也不在这里住,仅仅是于礼节上门拜访,很快就要告辞走人了,不过肖妩乐于见到陆灵溪一脸憋屈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自然也不会向对方解释太多。
说罢也不待陆灵溪发问,直接就转走了,姿摇曳,风万种。
“这是玫瑰糕和桂花糕,我听说你喜吃甜……咦?”
他撑起手肘便想翻,似乎力没掌握好,眉顿时拧作一团。
陆灵溪想起自己本来准备给他的惊喜,笑:“以后唐大哥可就累不着了!”
陆灵溪赶忙上前相扶:“唐大哥这是怎么了,大夫怎么说的?”
看见他奋笔疾书,连卧病在床都不忘理公务,陆灵溪顿时肃然起敬。
唐泛轻咳一声:“没什么,随便写写。”
她带着陆灵溪来到唐泛卧室门:“你自个儿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