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我也不清楚,不过薛凌就是大兴人,明天可以找他来问问。”
唐泛:“就现在罢。”
他的心急态度有些罕见,但在很多事qing上,唐泛的细心谨慎事后总被证明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一dian,与他一起chu生ru死的隋州自然深有ti会。
两人如今的默契已经到了不需要多说就能彼此意会的地步,所以一听见他这样说,隋州并未多说什么,当即就chu去找人了。
薛凌很快就被找了过来,他正在常去的酒肆里与同僚拼酒,一shen酒气还未散去,忽然被老大叫到家里来,未免有些尴尬,不过唐泛和隋州却都没有心思计较这些细节。
“大兴?”薛凌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隋州大半夜将他叫过来只为了此事。
“那里的确盛产瓜果,jin贡gong中的西瓜和putao大都产自大兴,属xia老家隔bi就是其中一家瓜农,不过听他们说,这营生获利很薄,因为官府chu的价格不算gao,他们又不能改卖给商人。”
他不知dao唐泛想问什么,只能将自己知dao的都说chu来。
这番话自然听不chu什么问题。
唐泛皱眉:“就这样吗?你有没有听过那里有什么传闻,是与万安有关的?”
薛凌想了想,摇摇tou:“没有。”
唐泛有dian失望。
不过他也再想不chu有什么要问的了,心想也许真是刘健和自己多心了,万安那番话也许纯粹只是气急了在骂人而已。
“对了!”薛凌忽然dao:“我听说那些瓜农也并不全都是赔本的,有一家因为住在万通的别庄隔bi,不知怎的与万通攀上关系,所以官府在收购他家的瓜时,给的价钱总比别家gao。”
唐泛心tou一凛:“你说万通在大兴有别庄?”
薛凌diantou:“是,不过他很少去住,听说那间别庄是用来安置他那些已经失chong了的姬妾们,他偶尔才会过去看看。”
唐泛听罢,紧紧拧起眉mao。
假如万安那番话的确另有所指的话,指的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但万安为什么要暗示刘健,他知dao刘健一定会将这番话告诉自己吗?
可万安不是跟万通坐同一条船吗,为何他又要这样zuo?
就算万通的别庄真有问题,那跟太zi又有什么关系?
许多疑问纷纷涌上心tou,饶是唐泛再机min,一时也难以解开这些乱麻似的谜团。
唐泛问隋州:“你觉得万安真有可能在暗示我们吗?”
隋州想了想,忽然却提起另外一桩不相gan1的事qing:“当时你在苏州解决了陈銮,继而又牵扯到尚铭shen上,当时怀恩与汪直就趁机请罢尚铭东厂提督的职位,皇帝也同意了,万通yan见大势所趋,就跟着上了疏赞同此事,为此万通曾bo然大怒,大骂万安是墙tou草,不过后来两人很快又和好了,此事你不在京城,所以不知。”
唐泛yan前一亮:“你的意思是,万安并非jian定的万党,他也有自己的盘算?”
隋州dao:“他的盘算不过就是讨好皇帝,常保富贵罢了,因为皇帝属意万贵妃,对万贵妃言听计从,他也就跟着附和攀迎,若是有朝一日皇帝厌弃了万通,他也绝然不会站在万通那一边的。”
说罢,他的嘴角勾chu哂笑的弧度,却没有笑chu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