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言xia之意很明白,万一太zi又废不成,这个假太zi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万安迟疑dao:“假太zi的存在,终究是个隐患……”
万通似笑非笑:“元翁莫非是怕那假太zi站chu来告发我们,害你受牵连不成?放心罢,那人已经被我藏得妥妥当当,太zi那边的人找不着的!”
万安犹有疑虑:“隋州也领着锦衣卫……”
万通怒极反笑:“隋州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在锦衣卫里还得听我的号令呢,我才是锦衣卫指挥使!”
彭华连忙打圆场:“万老弟何必动气,元翁也是为了谨慎万全!”
“元翁不必担心,他们就算猜chu什么端倪,也没有真凭实据,gen本掀不起风浪,只要后日顺利,就大功告成了!”
万通也缓xia语气,这种当kou,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倚赖万安,他不能跟对方翻脸。
虽然他也不喜huan万安这种总担心chu事的怯懦心理。
在他看来,这就是跟文官合作的坏chu1,他们总会成天瞻前顾后,担惊受怕,gen本靠不住。
还不如李孜省和继晓那种,zuo起事来反而胆大心黑多了。
双方各退一步,万安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人老了,顾虑总比较多,万老弟不要介怀,我这也是怕功亏一篑!”
万通哈哈一笑:“元翁言重了,陛xiaxingqing优柔,咱们都吃过这个亏,岂能有不担忧之理!草拟诏书的事qing,不如就有劳元翁了?”
他存了试探之意,万安却好像没有听懂,一反方才的犹豫,很痛快就答应xia来。
万通见状也就放xia心了。
众人离开万通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三更天了。
上了轿zi,万安的笑容和淡定一xiazi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qing。
家人还没有睡xia,孙zi万弘璧正等着他回来。
万家三代单传,万安的儿zi万翼远在南京当官,孙zi便与祖父祖母一起住。
有什么事万安一般都不会避着孙zi,也有借机教导他的意思。
祖孙俩很亲近,万弘璧一yan就看chu祖父qing绪不gao:“爷爷,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万安看了他一yan,不愿在其他家人面前liulouchu异样:“你单独随我来书房。”
一jin书房,万安便难以再掩饰自己的心qing,他整个肩膀几乎垮了xia来,长长叹了kou气。
“爷爷zuo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万弘璧吓了一大tiao:“爷爷?”
万安没有回答,反是问dao:“你那些翰林院的同僚,是如何评价爷爷的?”
见万弘璧支吾不语,万安苦笑一声:“你不说我也能猜得chu来,无非是说我奸狡阴刻,只会奉承帝妃,贵为nei阁首辅,却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对不对?”
万弘璧dao:“爷爷,您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去了一趟万家就……是不是万通那厮说了您什么?”
万安摇摇tou,继续自说自话:“其实我一直没有后悔过,各人有各人的dao,像于节庵那样忠肝义胆,鞠躬尽瘁,最后又有什么好xia场了,还不是先皇一句话就斩了?当时受过他恩惠的那些人,有谁为他说过一句话了?因为他保住了京城而免于兵灾的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