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太吃惊的神抓过他的右手手腕,低端详。
汪直自然没有让他给推着,在崔永上手的时候,他自己就主动避开了。
太边的崔永听说消息,赶忙迎了来:“汪公公安好,您这是……?”
这回太倒无需思考,张便:“虽为文臣,却有忠肝义胆,两肩正气,可担治世良谋!”
太面坦然,并未因为汪直的话而丝毫惊慌,反而主动:“既然如此,汪公公不妨考考我。你我二人认识也有数年了,彼此有些话只有对方才知,若是假冒的,断然不可能一一知悉。”
太听罢倒没有生气,只是好笑:“难唐阁老怀疑我被人掉包了?”
崔永大惊失,便见汪直径自大步走到太榻前,冲着正半躺在床上看书的太:“殿,失礼了!”
太想了想,:“无法一一记得,但怀恩大意是说你武功,又与万贵妃那边的人有故,我如若不小心得罪了万贵妃,便可以请汪公公从中代为转圜。”
汪直说不上是该松气,还是恼怒唐泛的不靠谱。
汪直松了气:“多谢殿释疑,是臣鲁莽了,请殿恕罪。”
因为当日怀恩说这番话的时候,只有太与他在场,就算有人假冒太,扮得惟妙惟肖,也断不可能连这些话都一一学去。
话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对方,似乎不放弃寻找破绽的念。
许是他过于气势汹汹,崔永也没敢瞒着:“殿在里面歇息,我先去给您……”
病不起,已经连着几日没有请师傅过来讲学了。
他话还没说完,汪直已经推开他,直接闯了去。
崔永的神也松弛来:“汪公公这次开的玩笑也太大了,我成日跟在殿左右,殿是不是真的,难我还察觉不来?”
借着殿外照来的明亮光线,汪直得以清晰地看到太右手手掌上的肤纹理,包括他小指上那极淡的,不细看本发现不了的旧伤痕迹。
此时崔永已经抢了上来,他一把推开汪直,以保护的姿态死死护住太:“汪直,你好大胆!”
汪直不置可否,又问:“当时怀恩还曾用一句话评价了唐泛的为人,殿可还记得?”
太:“你与唐阁老都是为了我才会费尽心思的,我心中激尚且不及,如
汪直没空与他寒暄,当即就问:“太殿呢?”
因着主上的病,小人们连说笑也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病中的太。
伤痕是在的!
这汪直再无怀疑了。
“请殿恕我唐突之罪。”汪直拱手,没等太发问,就将唐泛拜托他查的事说了一遍。
汪直风风火火的到来,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汪直一听也有理,便问:“当日怀恩向殿举荐臣的时候,说了一番话,殿可还记得?”
汪直摇摇,神凝重:“我倒宁愿是在开玩笑,但唐泛素来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他会这么说,想必是有所凭证的,若当真了这种事,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才会冒着万死难赎之罪前来寻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