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与太只说了两三句话,彼时他正躺在床上,瞧不异样。”
她微微蹙眉,却不是针对唐泛,而是在酝酿措辞,又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说。
公主:“当时并未觉得有异,因为太生病,神不太好,我也没有久留,只待了约莫一刻钟就起告辞,但是回来之后,我想起一件事,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太幼年时在廷辗转离,此事想必唐大人也有所耳闻?”
唐泛:“太的言谈举止可有异样?”
他们才对,不顾人家生病,是将人从半路拦截来,不过她和驸也实在是没了办法,才会此策。
她深了气:“但昨日我与太见面的时候,无意中瞧见他那手指,却并未发现那伤痕!”
唐泛并不促,二人静静对坐,只有书房外面轻轻响起驸周景走动的脚步声。
过了好一会儿,公主才慢慢:“昨日我探望母后的时候,听说太病了,便顺过去探望他。”
公主苦笑:“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老昏花看错了,此事非同小可,我也不敢贸然再确认。但一个月前,我见到太的时候,的确还看见过他手上留有这小伤痕的,总不可能只过了一个月,这幼时留的伤痕就忽然消失了。”
听到是与太有关,唐泛的面容顿时又严肃了几分,静待她的文。
唐泛就问:“那他额上的伤痕呢?”
唐泛苦笑:“官也未曾亲见过太,实在难以作论断。”
公主歉然:“我也知此事使大人为难了。”
公主想了想:“那倒没有。”
话说到这里,公主一直都在诉说她所看见的,但话中隐的深意却令人悚然一惊。
现在一切只是于重庆公主的怀疑,而且怀疑的证据仅仅是手指上一个细微得几乎不被察觉的旧伤。
唐泛又问:“那公主先时东时,可曾遇到过与以往不同的事?”
她没有看见那伤痕,并不就意味着太是假的,说不定光线照的缘故导致公主看花了。
唐泛紧紧皱起眉:“公主确定那伤痕到现在还能看见么?”
她见唐泛沉不语,便叹:“我知此事委实过于荒谬,令人难以置信,若是我花看错,那倒也就罢了,多也就是受一顿训斥,但若是真的,后果却不堪设想。我夫妇二人思来想去,又不敢将事闹大,只好借着吵架的名义将唐大人请来,依您看,这件事我该如何理才好?”
唐泛:“太边的人呢,也没有换?”
公主:“还在。”
公主:“他三岁的时候曾因旁人疏于照看而在门槛上跌了一跤,磕伤额,留了痕迹,直到现在还能看见一儿,当时我也没在场,这还是后来才听母后说起的。不过很少有人知晓,那次摔伤的时候,太还伤了左手的小指,碎木刺肉,伤血,如今依旧能够看见轻微的痕迹。”
公主:“好像没有,不过平日我与太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很少会去注意他边的人。”
唐泛,公主不方便提万贵妃,但这件事基本上中外就没有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