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皱了皱眉，言又止。

同僚的面失仪，岂非落了你自己的面？”

今日没有会议，大家也无须碰，过来卯之后就到各自的值房里办公去了。

所有气势完全付诸东。

唐泛与刘健一屋，正好问起昨日之事：“晦庵公见到太殿了？”

唐泛没忍住噗嗤一声笑，悲地发现鼻涕又快落来了，赶紧掏帕

唐泛：“是这个理儿。”

刘健这才说自己心中的不满：“但我听说太生病之后，陛都未亲自去探望过！”

所以这注定是一笔算不清的账，纠葛半生，错综复杂。

“以后我就算死在任上，也决不告假了！”刘健摇摇，开玩笑，“这告了假回来还得累死累活，比平日还不如呢！”

如果太在登基之后，能够守本心，不被恩怨所纠缠而忘记治理国家的本职，那将会是相当了不起的，也不枉在他落难之时，无数人伸手给予的援助，甚至不惜命的保护了。

只要一想起太脸上的郁郁寡，刘健就忍不住替他难过。

这个愿望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刘吉和徐溥两个人在阁里了一天，差没被疯，最后连晚饭都只能留在阁用，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走人，如果唐泛隔天继续请假，那他们估计就要派人上门来促了。

看着他忽青忽白的脸，隋州有些奇怪，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措辞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刘健显然也明白这一，所以只是私底跟唐泛抱怨了一句，便抛开此事不提，二人一天没来，通政司和六那边早有不少公务等着他们，两人埋首其间，得晕花，直到傍晚才算解决了其中大半。

唐泛：“……”

其他人也都来了，包括首辅万安。

他不说还好，一说唐泛就不由想象起来，若明天因为某件事与万党争执起来，自己原本辞锋凌厉侃侃而谈，结果忽然觉得鼻涕往淌，然后忍不住了鼻……

从外人的角度看来，太也许很可怜。

唐泛只好拖着尚未痊愈的去阁当值，怀里揣着三条崭新的帕，以防不备之需。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唐泛悲愤：“我明天再告假一天！”

唐泛吓了一：“可要紧？”

就连万贵妃，说不定也会觉得自己非常可怜，明明她才是最得皇帝看重的女人，到来却还没有亲生儿能够继承帝位，却反倒便宜了区区一个藏女官的儿。

刘健：“还好，太医正好也在场，说风寒可大可小，让太好好将养，莫要掉以轻心。”

唐泛也叹了气，这种事外人很难评断，他们当臣的，更不可能肆意谈论。

刘健：“那倒不是，不过太好似病得还不轻，据说原本躺在床上，是听说我来了之后才起来的。”

唐泛：“难太不肯见你？”

但皇帝也许会觉得，自己已经给了太天底最好的东西――未来的帝位，那么太就算受委屈又有何妨呢？更何况父为纲，君为臣纲，他们既是君臣，又是父，哪里有父亲冷落儿，儿就怨恨父亲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