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蹭吗？”

“别，你比我惨。”

杨砚不与他争辩，这种事也没什么可争辩的，“是，那我比较惨。”

他们俩很少在一起自拍，不过要自拍，也非常的快，嘘一说，两个人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肤也没什么瑕疵，怎么照都好看，况且望舒学了几天摄影，对于角度的拿很科学。

这个望舒不乐意，“谁比你惨，我好歹吃喝不愁。”

林红的确是会和小孩说这种话的人，她不会什么孩脆弱的自尊心，只想把自己觉得是病的地方纠正过来。

蹭度？

“你知吗，就是，以前，她第一次带我到这种地方吃饭的时候，我连刀叉都用不好，她说我跌份，然后就天天带着我吃，什么时候练会了，什么时候算完，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西餐特别反。”

杨砚不同于望舒，他对父母毫无印象，也不会有任何悲伤的绪。

好像有这个意思。

“说你什么。”

“嗯。”

哇？

望舒看向远的灯光，一字一句，“我们是，难兄难弟。”

若不是他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杨砚就信了。

他那会惨就惨在已经懂事了，一时间受不了失去至亲和生活的翻天覆地，但望舒认为，心理难过比难过要好很多。

望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拍了这戏觉悟都提升了啊。”

杨砚忍不住咧嘴，怕望舒认为自己在笑话他，便用手遮了遮，“嗯，你确定不是在蹭我度吗？”

望舒发完那条去探班的微博以后，粉丝又涨了好多。

望舒，语气轻快，“好的啊，有吃有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来，摆一个酷一的表。”

杨砚喝了酒，第一次问望舒，“那，你那时候，过得好吗？”

说话的功夫，菜上齐了。

很快，望舒的开胃菜上来了，在这么洋气的地方，他很土鳖的打算等菜全都上齐在拍照，杨砚对吃西餐更没有什么经验了，望舒想怎么吃，他就听安排。

“好，不说这个，你明天几飞机。”

望舒很自在，“这要是和我小姨在外面吃饭，她又要说我了。”

杨砚只是随一说，望舒却觉得他这个注意非常的棒，“有理啊，我发个微博，你转发怎么样？”

“我都不记得我父母长什么模样，很小的时候，有一场大旱，整整三年没有雨，颗粒无收，饿死了很多人，嗯……都记不清了。”

这个话题望舒仍然拒绝，“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不想直说好了，我们回去是炒饭，这会应该没凉。”

“这样啊，那你发个微博好了，你不是喜光明正大吗？”

望舒轻轻叹了气，放了一直窝在手里的叉，“别说了，再说去就没有胃了。”

杨砚调整了一使者的摆盘，“拍照吧，不是还要蹭度吗。”

没人注意他们，放心不少，“我不是怕影响你吗。”

杨砚紧抿的嘴唇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他缓声，“想让你吃，回房间有什么意思。”

“一家人，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