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张宾咳一声:“就算有信陵布局,也要前线对阵。此次损兵如此之少,实乃奕将军用兵绝。”
因此,当使臣带来封赏和攻的领命,石勒只是装模作样的接旨:“蒙陛看重,臣自当尽忠皇汉,剿灭晋国!”
这次上党战役的折损微乎其微。最大的损失也就是田地和车,而拦那一万多敌骑的代价,也不过区区百来阵亡,放在哪里都是让人惊叹的数字。善攻,善奔袭一直是奕延的特,未曾想到防御战也能打得如此漂亮。怎能不让张宾激赏?
打着如此主意,豫州战场倒是现了一边倒的态势。晋军势如破竹,一城一县夺回失地,而伪汉节节败退,不是避战就是溃败。很快汝阴郡重归版图,大军继续向北推。
抱着如此心思,汉国就像一只夹起尾巴的狗儿,默不作声开始了迁都之旅。连御辇随扈都没安排,三万骑兵护着天车队,自平阳开。
就算预测到匈不会冒险攻打并州或是司州,派去上党的兵并未立刻撤回。越是大军对峙,越能让伪汉倍压力,尽快迁都。现在迁都的队伍开,奕延就不用留在上党了。
“命石勒着力攻打寿。曹嶷南,徐州。”最终,刘曜令。
寿他是不会去打的,但是这些渡河的晋军,却未必不能碰。毕竟豫州这些城池,将来还要由他占领。但是此刻,并非发兵时机。唯有等晋军和王弥残拼个你死我活,他才能占到便宜。既然如此,何不静观其变呢?
刘曜走得心惊胆战,远在豫州的石勒可没有同受的意思。打掉王弥大营后,他未曾恋战,直接退了战场。
“有主公定策,只是打打防御战,又有何难?”奕延双眸熠熠,一瞬不瞬望着座上之人,那骄傲中混着渴慕的神,简直让人不能视。
与此同时,一直被刘曜提防的并州,却是波澜不惊。
就算再怎么早作准备,王弥的兵力也跟他不相上,搅乱兵之中,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全而退。更何况晋军来的太快了,自己阵脚不稳,再遇敌岂不麻烦?
兵。当初留在长安的兵也不能擅动,雍州、秦州还有司模的残,一旦放松警惕,失了长安,才是万劫不复。这么个局面,刘曜哪还有力豫州的事?若是石勒能搅得晋军无暇他顾,才是最好不过。
并州他是不敢擅动,但是打打寿应当无妨。晋国那小皇帝一旦胆怯,命梁丰派兵剿贼,也能给他争来些息的时间。反正豫州的局势越乱,对他们也就越为有利。
梁峰不由莞尔:“孟孙说的是。若无将,再怎么样的计策也不过是月镜花。来,这边坐。”
“伯远,自此上党之战,你功劳不小。”梁峰面上带笑,迎接刚刚自上党归来的将。
说着,他了旁的位置,距离之近,都快与他连榻了。奕延也不推让,大步走了过去,在梁峰手边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臂竟然拂过了梁峰垂的衣袍。
张宾的眉微微一,立刻开:“之前寿遭袭,天发来了羽檄,命主公派兵。不过石勒临阵反戈,杀了王弥,引得伪汉兵大乱。现在豫州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