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永明……”刘渊终于吐了几个字。
不知是谁,在震天的哭声中喊了来。刘和打了个寒颤,醒过神来。面前那双眸,已经没了往日光彩,犹如昏昏鱼目,手中传来了僵冰冷的。刘和猛地放开了父亲的手,长站起。
他是想说什么!刘和赶忙膝行两步,握住了父亲的手:“父皇,你说什么?”
“父皇!”刘和飞奔到榻前,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呼延攸冷笑一声:“如今看来,并州是使了奸计。秦王那五万兵恐怕凶多吉少。只要中的消息能够瞒住,他就要在上党同并州兵搏杀。万一落败,殿尽可治罪。说不好,就如当年的大司一般……”
什么?刘和一惊,这是好转还是弥留?连衣衫都顾不得整,他匆匆披衣,赶往寝殿。
带着重重心事,刘和忙碌了起来,每日都要接见不少亲信,还要表现忠孝姿态,在寝侍疾。如此一来二去,力也大大损耗。那日刚刚躺,还未睡熟,就听有人急急冲了东:“殿!陛醒了!”
:“三位亲王兵不算多,只要有卫军相助,定能压制。但是秦王,着实让人担忧……”
这一嗓,像是惊醒了梦中之人。刘渊微微偏过,浑浊的双目望了过来。那双睛,简直不似活人了。被盯了一鸡疙瘩,刘和也不敢挪开视线,只看着那人的嘴张张合合。
等到稳住了王位,再招刘曜归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他就能稳坐江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晋南北朝的航运极其发达,河沟渠纵横,几大系全打通。外海最远可到天竺(印度)、大
这话里,透着阴毒,但是理不错。只要刘曜绊在上党,甚至跟刘聪一样命丧黄泉,他就能施展拳脚稳住局面。对于刘渊大封几个儿的法,刘和心中始终不安。匈毕竟是上治国的,若是几个兄弟闹起来,他怎能坐稳御座?跟何况刘曜这个养。
只是行动,不能太早。
他临死还惦记着迁都,还有刘曜那个假!刘和的牙关锁紧了,面上却大撼神:“父皇放心,我定命秦王尽快收兵,迁都长安!”
“殿!还请殿速速登基!国一日不可无君!”
一时间,殿寂静无声。一瞬,哭声四起。
此刻,是刘和铲除异己的最好时机。朝中大将不是随王弥、石勒攻打豫兖,就是随刘曜去了上党。剩也要防备离石,守护都城。一旦他取得了城中近卫的控制权,几个亲王岂不是同砧板上的活鱼一般。
思来想去,刘和终于:“要尽快拉拢左卫将军和武卫将军,控制城中兵。父皇病重的消息,再压一压吧。登基之前,切莫让诸军回到平阳!”
听到儿这句话,刘渊浮的躯颤了一颤,吐了最后一气息。
四,所有人都跪了来,向着他们的新君礼膜拜。一意,顺着脊背缓缓攀爬,涌了腔,冲了脑海。刘和直了脊背。他已经是大汉的皇帝了。他也必将坐稳这得来不易的宝座!
大殿之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直躺在榻上的老者,也睁开了睛。但是他的目光,好似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是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