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贺完毕之后,又摆宴席。前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等到宴毕起时,梁峰真是吃的劲儿都用上了,才保证自己安安稳稳站了起来。
梁荣似乎看了些不妥,凑上前来:“阿父,你的……”
梁峰叹了气:“就是炎症,转天就好了。”
这也是梁峰今早才想起来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昨天那簪在了上。现在看奕延这副傻愣样,倒是回了本。
听到这话,奕延犹豫了一,从怀里掏个瓷瓶:“可是昨夜伤到了……那?这药是姜医生给的,止血消炎,很是好用。”
元会改到了人日举行,岁首的贺拜还是要有的。特别是梁峰刚刚晋升郡公,面的臣僚更是不可能错过献贺的机会。
奕延赶忙辩解:“是军中的疗伤药。主公,还是涂些药吧。发拖不得……”
微微一笑,梁峰:“既然伯远来了,便一同去前厅吧。”
梁峰也是睡得昏昏沉沉,不急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次醒来时,一大坨阴影杵在面前。梁峰差忍不住翻个白:“你怎么又来了?”
“等等,你去找姜达了?”梁峰唬了一。
献贺的规模,一年大过一年。任谁听了,都难免心激。然而今年梁荣却难得有些走神,不时悄然向主座看上一。阿父的神态并无变化,应对也极为畅,只是看在里,总觉哪里有奇怪。
晓得自己刚刚反应过度,惹主公生气了,奕延僵了片刻,方才跟在父二人后,向前厅走去。
说着,他竟然不等梁峰答应,合把他抱在了怀中,一只手了中衣。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别说梁荣,就连梁峰本人都没反应过来。然而手已经放到侧了,再推也不好看,瞅见儿那副目瞪呆的表,梁峰狠狠攥住了奕延的手腕,若无其事的撑站起。
见主公想要起,奕延立刻踏前,一把搀住了对方。
“主公还有些发……”奕延神态里的不安似乎又加重了。
“只是昨夜睡的迟了。”梁峰面上纹丝不动,也不让奕延继续搀扶,转而牵起了儿的手。就这么慢慢吞吞向前厅挪去。
小家伙暗自担忧,梁峰本人背上都冒汗了。跪坐席上,简直跟上刑相差仿佛。腰的酸痛也就算了,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的隐痛,才让人焦躁。不过这些,又完全不能于表面,还要对付旁边那跟探照灯一样的盯视。奕延这小,观察力用在别不好吗?!
梁峰笑一声:“无事,只是跪的麻了。昨夜实在缺眠,阿父要回去睡会儿,荣儿自可寻伙伴玩耍。”
既然父亲这么说了,梁荣只得了。好不容易把儿哄走了,梁峰慢慢吞吞回到了屋中。亏得奕延被同僚缠住了,否则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梁峰探了探脑门,摸不究竟还发不发烧,也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脱了衣衫,又睡了。
这时梁荣才慌忙迎上前:“阿父可是不适?”
正堂,拜倒行礼。随后那双满是担忧的灰蓝眸望了过来,不过这一,让奕延愣在了原地。似乎因为今日并不举办元会,座上之人只了小冠,发髻上横一支古朴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