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来到汉国时,兵少将寡,无奈只能投靠王弥。但是对方士族,傲慢无礼,其实并不怎么看的起自己这个羯胡。之前留在雍州,也是为了远离王弥,扩张班底。那些氐羌杂胡,民败将,才是可以为他所用之人。谁料打了不少族,收拢起来的残兵,却大半被刘矅封给了那个投效的氐人蒲洪。石勒何尝没有愤怒?但是所有的绪,都被压在了肚里。
“石勒!”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石勒骤然醒过神,回抱拳:“殿!”
苟晞的兵在哪里?山简的呢?王澄的呢?孙礼的呢?梁丰梁熙的呢?!
他现在还未有底气,忤逆这些匈贵人。但是刘曜越来越重他,也是不争的事实。投刘曜,自然要好过王弥。只要他建的功勋再多些,再大些,总有一日也能如王弥一样,领兵外。一旦有了攻打州郡的机会,再次拥兵数万,驰骋一方,岂不易如反掌?那时,又有谁敢看轻他的!
他的话没说完,就自知失言,赶忙闭嘴。小皇帝气得握紧了双拳,却没有再次把话说。是啊,洛阳城可是有几城墙的,就算外城被攻破了,还有城。若城也守不住,不还有那固若金汤的金墉城吗?
呼急促了起来,石勒眯起了双,看着那大古旧的城墙,目贪婪。
“末将得令!”石勒应得脆,但是神已经暗了几分。
五天!短短五天时间,拱卫洛阳的所有关隘,就如纸糊一般被扯了个稀烂。忠心的,无不以殉国。但是更多是坐地开城,跪而求饶的卑怯小人!河南郡驻派的两万人,连一日都未挡住,便溃散一空。现在可好了,除了城中八千亲军以外,他竟然无人可用了!
偌大国朝,就没有一个忠臣吗?!
“援兵在哪里?!”洛阳中,少年天暴如雷,连声音都变了腔调!
王衍撑着:“陛,实在是匈来得太快,不及防备。只要苟大将军得到消息,必会派兵前来。还有并州,一山之隔,梁熙也能调兵遣将,前来驰援!并州兵不逊鲜卑胡骑,当能解洛阳之围。只要陛留驻城中,抵挡几日即可……”
铁锈和血腥的味。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破城池,杀天,建立不世功勋!
“陛不可!”有人已经喊了声,“中也要防备,若是城破……”
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投在了远方的城池上。石勒一坐骑,带着边亲随战将,向着洛阳城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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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不是没有理。从上党发兵,走太行陉,只消一日就能抵达洛阳。一旦并州发兵,局势立刻会现转变。而洛阳这样的大城,还能守不住十天半个月吗?
深深了气,小皇帝勉力镇定了来,开:“调集亲军,上阵御敌……”
阶公卿,无不面如土。谁又想被这群蛮夷堵在城中?还不是天倔,让他们失了逃生的机会!
一想到说不定要逃去那个困死了不知多少宗室的金墉城,小皇帝背上就生一阵寒意。不行,他绝不要落到
刘矅目中,闪着与石勒一样的光芒。他举起了手中鞭,大声令:“率你前锋,先攻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