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的面沉了来:“并州地贫,商税乃是一大项,怎能任他们劫掠?颁法令,所有劫杀商队旅者之人,一律视作贼寇,杀无
冀州就是后世的河北,渤海湾虽然还未开发,但是天津港的便利,梁峰可是知的一清二楚。现在北地到都在打仗,陆路上商断绝,若是能从渤海湾开发一条海路南,其间的利,简直不可计量。现在梁府生产的陶瓷、琉璃等,都需要财力丰厚的买主。那些南逃士族,可不正是最佳选择吗?
边听段钦说明,梁峰便看着卷中详,过了许久才:“屯田呢?”
倒不是西晋没有法律,只是所有刑法,都是针对平百姓的。所谓刑不上士大夫。八议制度规定,亲、故、贤、能、功、贵、勤、宾这八种人,大罪必议,小罪必赦,可以享受特殊优待。也从本上括了所有世家,使他们成为一群法外之人。
段钦苦笑:“说是匪,其实是各家私兵。当日石崇不就是任荆州刺史时,劫掠富商,攒万贯家财吗?太康年间尚且如此,莫说现。”
现在并州屯田,效仿的是唐时府兵。其军事意义,远大于民政。而且司兵的主官人选,他已经有了腹案,只要从司工那里调派专人协助即可。
郡不比国家,各项事务相对简单。六司就是提纲挈领,掌握其大小机构。架空或是利用原本多如的诸曹,使其能够正常运转,并且由刺史府统筹控制。只这一,就不知省却多少工夫。
兵匪一家,算是西晋一朝无法规避的问题。别说石崇了,当初陆机上任,也曾遇到匪兵,还传说服劫匪的佳话。可是抢他的渊,却是会稽太守的儿。若不是陆机名满天,还不知会是何等结果。
梁峰思索了片刻,最终:“归于司兵,由司工协领吧。”
一旦商路通畅,商税的利益就极其可观了。还有海滨的盐田也可以考虑建起来,同样也是不可或缺的巨利。而且能从本上摆脱匈对于盐池的遏制,战略意义也不容轻视。
段钦一听就明白其中深意:“官知晓。”
闻言,段钦神一震:“主公所虑周全,官不及!不过如此一来,沿途匪患,就成了当务之急。”
再加上官爵抵罪,罚铜免刑的规矩,更是让世家无法无天。武帝尚在时就已如此,何况现在这个乱世。
“匪患?”梁峰不明所以的反问一句,“州中每年剿匪练兵就不知几次,怎么还有匪患?”
又仔细翻看了两遍文书,梁峰终于:“我看此法可行。明日招众人商议,查缺补漏。等定案之后,便在府施行。”
屯田可是并州一大新政,分派给哪个门,已经不是段钦可以决定的了。
屯田一职,并未写在六司之中。见主公发现了这纰漏,段钦解释:“屯田牵扯太广,从人土地而言,当归司;从屯兵纳粮而言,当归司兵;但是若从开垦利而言,又该归司工。实在难以分,只能交由主公定夺。”
说完这事,他又补充:“对了,商税一事,也当重订。待并、冀两州恢复安定后,商路必定通畅。冀州沿海,若是能打通一条通往江东的航路,更有百倍之利。不可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