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兄长说的gan1脆,谢裒也缓缓握紧了拳tou:“既然阿兄如此说,那便试上一试吧。若真不妥,至少还有江东可去。”
这也是大实话,不过谢鲲并未放在心上。这一去,恐怕才是天渊之别。
※
“阿父……”“阿父……”
那童稚的呼声响了两次,梁峰才醒过神来。只见梁荣面带忧se:“孩儿可是耽搁了阿父的公务?”
饶是脸pi够厚,梁峰还是老脸一红。难得陪儿zi读书练字,他却走神走到了天边。想的还不是什么正经东西。gan1咳一声,他dao:“无事,为父只是想起些琐事。”
的确是“琐事”。这些天chu1理完了手tou堆积的公务,他回后院的时间更长了些。大半倒是耗在了奕延那边。
开始他的心思真的颇为单纯。奕延在回来后,表现chu一些战后创伤综合征的特征。噩梦连连,jing1神焦虑,甚至过分依赖。恐怕是此次远征太过残酷凶险,对他的shen心造成了一定的创伤。梁峰又怎么能yan睁睁看着他自我折磨?
于是陪伴和调笑多了起来,还有些刻意让他转移注意的手段。效果还算斐然。不过当奕延渐渐恢复了正常,这事qing就变味了。怎么说那小zi也是re血方刚的年龄,心ai之人守在shen侧,又是两qing相悦。哪能忍得住?
就算是shen上有伤,小动作还是越来越多。梁峰原以为自己对这事会有些排斥心理,但是实际呢?素了好几年,稍微给dian火星,就能烧起来。要不是奕延真有伤在shen,俩人还不知闹到哪步了呢。
有一就有二,一来二去,变成了shi髓知味。梁峰自shen的“隐疾”又没痊愈,这么钓在yan前,实在煎熬的够呛。哪能不时时惦记着?
不过再怎么瞎琢磨,也不该这时候走神。讪讪接过儿zi呈上的字帖,梁峰看了起来。这两年小家伙的字也有些模样了,从钟繇ru手果真是明智之举。
“荣儿笔力渐长,再过些时日,就能习阿父的字了。”隶书毕竟是如今主liu,钟繇又是其中大家。扎稳了gen基,再学新奇的楷ti更好一些。毕竟梁峰当年是被老爷zian着学的书法,功底有限,实在不宜拿来zuo范本。
梁荣dian了diantou,却还有些yu言又止。梁峰笑着rou了rou儿zi发ding:“荣儿可是有心事?”
看着父亲笑脸,梁荣终于dian了diantou:“孩儿从先生那里听了些话,十分惶恐……阿父,你要zuo魏武吗?”
这话可是直白的要命。梁峰不由一哂:“不是魏武,只是……有了些平乱世的志向。”
这话让梁荣有些发昏,思索了片刻才dao:“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gan1shui溢,则变置社稷。”
这是中的一句,也是从民贵君轻这一理念,延伸chu的革命思想。梁峰没想到梁荣能够一语中的,心中不由轻叹一声。看来崔稷、范隆他们教得极为妥当。
神qing郑重了起来,梁峰答dao:“荣儿所言不差。社稷只是其次,民安才是gen本。若无此心,争权不过是祸乱之始,正如司ma诸王十来年生chu的大害。”
梁荣神qing中有些纠结。他是学过的,但是所学的东西里,更多还是君君臣臣,忠孝之说。若是要改了司ma氏社稷,岂不是篡夺天xia?他shen为父亲的独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