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韩煦问。

尽他衣装革履，从发丝儿到鞋尖都一丝不苟，但还是一副掩饰不住的颓唐和狼狈，冯宏一车，就气势冲冲地朝韩煦冲过去，冲到韩煦的面前，目眦裂，睛里满是血丝，颤着嗓说：“兰小宝怎么会死？你不是照顾得很好吗？”

然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冯宏。

兰鸿渐摇摇说：“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大概说是在躲什么人，还说他已经连累一个朋友很久了，不想再连累人家了。就连我，他也总是说怕连累了我，我和他商量，他说想要国去，这样那个人就很难找到他了，去了国外，再慢慢赚钱还我。他最近一直在准备考试。”

韩煦有那么几个瞬间，是真的想掐死这个王八。

两人扭打成一团。

韩煦过了很久都平静不来。

会让兰小宝忌惮到这种地步的人，除了冯宏，也没有别人了。韩煦直接给了他一拳。

冯宏嘴角翕翕，说不话来，动作迟滞。

韩煦被拉开后，冯宏才从地上起来，侧，吐了一混着血和一颗碎牙的唾沫。

？韩煦想，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呢？他对兰小宝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兰鸿渐说：“你快走吧，冯宏，真的，你再不走，我也想揍你了。”

“你还问我？你他妈还有脸问我？兰小宝怎么死的你不知？他是被你的！！”

韩煦把他击倒在地，一拳一拳往死里打，要不是兰鸿渐和殡仪馆的人看这快人命了的架势跑来拉他，说不定他当时真的就把冯宏给打死了，“就是你把兰小宝也死的！还不够吗？！啊？是，你妹妹是死了！兰小宝也没有否认，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死冯璐！他从来没有否认过。你知他了多少噩梦？哭了几回吗！难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你是个好哥哥你为什么不拦着妹妹嫁给兰小宝？是你卖了你妹妹，又来怪罪兰小宝！就算他家欠你妹妹一条命，他爸爸妈妈都死了，连公司都成了你的了，他已经无分文落破潦倒，还不够吗？非要他亲自把他的命给还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韩煦不知兰小宝这半年人间蒸发般都是去了哪儿，要不是兰小宝一直有在给他寄信汇钱，他都要去警察局报人失踪了。也是因为多少有联络，他以为是兰小宝自尊心，那半年又忙的脚不沾地，只得一拖再拖，再见面，已然是阴阳两隔。

韩煦双手都被人拉着，差没伸脚一脚跺过去，他都气笑了：“上你妈的香，恶心不恶心，兰小宝会想要你给他上香？！”

冯宏一个不防，被打的偏过去，他回过神，扯了扯领结就回敬了韩煦一拳。

冯宏爬起来，原本妥帖合的西装已经一团糟，沾着污泥，又崴到脚，一瘸一拐地走了。

回去以后，当时在边上围观了全程的未婚妻就和他提了分手，一是因为韩煦为了给个朋友办后事花了

要不是他，要不是这个人，兰小宝也不会跑到他看不到地方，也不会就这样死了，他连兰小宝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兰鸿渐拉着韩煦，心复杂地对冯宏说：“走吧。”

冯宏低着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起码、起码让我给他上香吧。”

冯宏的颧骨被打青了，嘴角也破了，溢血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