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宗正,自然指的是他的表兄呼延攸。那小黄门赶忙:“宗正已经侯在外面了。殿可要见他?”
然而这样的症状,又是这样的年纪,是什么病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影响朝中安定。风疾可能是被并州的奸计气到,怒火攻心。而查不病因,就是另一种说法了。没看单皇后招来中的僧人又多了几倍,陛兵上党,遭佛降罪的传闻,更是传甚广。这样还怎么安定人心?
还有前朝,也让人痛。刘渊是在寝病倒的。自那日起,消息就封锁在了中。如今大军在外,若是传陛病重,说不定要惹什么祸事。更何况,还有刘曜带着的那五万大军……
等到稳住了王位,再招刘曜归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他就能稳坐江山了!
思来想去,刘和终于:“要尽快拉拢左卫将军和武卫将军,控制城中兵。父皇病重的消息,再压一压吧。登基之前,切莫让诸军回到平阳!”
刘和沉片刻,对边小黄门:“宗正到了吗?”
大殿之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直躺在榻上的老者,也睁开了睛。但是他的目光,好似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是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
带着重重心事,刘和忙碌了起来,每日都要接见不少亲信,还要表现忠孝姿态,在寝侍疾。如此一来二去,力也大大损耗。那日刚刚躺,还未睡熟,就听有人急急冲了东:“殿!陛醒了!”
“父皇!”刘和飞奔到榻前,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嗯,领他去偏殿。”刘和小声吩咐一声,又仔细看了看御榻上病的垂危的父亲,才步履沉重的向偏殿走去。
什么?刘和一惊,这是好转还是弥留?连衣衫都顾不得整,他匆匆披衣,赶往寝殿。
刘和迟疑:“三位亲王兵不算多,只要有卫军相助,定能压制。但是秦王,着实让人担忧……”
如今齐王刘裕担任大司徒,鲁王刘隆则是尚书令,就连年纪尚幼的北海王刘乂,也有抚军大将军的衔。这三个都是刘渊亲,刘乂还是单皇后所的嫡。三人全都住在皇城,手握重兵。一旦起了反意,刘和的宝座可就堪危了!
呼延攸冷笑一声:“如今看来,并州是使了奸计。秦王那五万兵恐怕凶多吉少。只要中的消息能够瞒住,他就要在上党同并州兵搏杀。万一落败,殿尽可治罪。说不好,就如当年的大司一般……”
这话里,透着阴毒,但是理不错。只要刘曜绊在上党,甚至跟刘聪一样命丧黄泉,他就能施展拳脚稳住局面。对于刘渊大封几个儿的法,刘和心中始终不安。匈毕竟是上治国的,若是几个兄弟闹起来,他怎能坐稳御座?跟何况刘曜这个养。
此刻,是刘和铲除异己的最好时机。朝中大将不是随王弥、石勒攻打豫兖,就是随刘曜去了上党。剩也要防备离石,守护都城。一旦他取得了城中近卫的控制权,几个亲王岂不是同砧板上的活鱼一般。
极。现在诊个风疾来,听着就觉不对。
只是行动,不能太早。
这一嗓,像是惊醒了梦中之人。刘渊微微偏过,浑浊的双目望了过来。那双
刚一门,呼延攸就赶上前来:“殿,不能再拖了!若不解决三王,怕是殿坐不稳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