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刘四这回惹了大祸,就算你不,金楼的那几位也不可能放他甘休,何不坐享其成呢……”
两个人上来好似想拦住他,地窖里传来一句话:“都让开。”那声音低哑,麻麻的,就像是一痰卡在嗓一样,上不去不来,听着十分恶心。
他们看着张平,三三两两聚集到地窖中央。
他个本就不,又驼着背,站在张平面前足足矮了两个,张平背脊,也不迎合他弯腰,只垂着睛看着他。
在地窖的最深,坐着一个人,披着厚厚的外衣,缩脖端腔,上没几发,稀稀疏疏,脸上青一块黄一块的全是疙瘩,着粘稠的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腥臭的味。
病癞一顿,张平静等文。
张平上前一步。
“去吧。”胡在张平后凉凉地说了一句。张平斜看了他一,而后顺着地的梯,向走去。
这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袁飞飞提过的病癞。
里来,招呼了两声。
张平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半吊钱,扔给病癞。病癞接过,放在手里仔细数了数。
张平没有看他们,了梯后便向地窖最里面走。
张平来的时候了动静,地睡着的人晃动了几,差没摔凳,打了个机灵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张平微微颔首,目光深沉,直直看向病癞。
张平一语不发
胡跟在张平后面,一了去。
这房外面瞧着破烂小巧,可去之后却能看是乾坤,屋门有一挡风,绕到后面,但见屋中什么摆件都没有,只有地上一个半丈宽的地。地貌似不深,站在外面还能隐约看见里面透来的亮光。
病癞被他这么一瞧,嘿嘿地笑了两声,:“你莫要这么瞧小老,这又不是小老找人的。”
张平皱眉。
病癞:“冤有债有主,小哥儿你可瞧准了人才行……”
张平抬手,指着病癞手中的那张纸,病癞阴阴地一咧嘴,:“十八堂里买卖明朗,的是哪些个人小老也不糊涂,没必要骗你。不过――”
“来吧。”
病癞抬手,五鸡一样包裹着的手指拦在张平面前,他阴沉地吊起,笑得滋。“可是,小哥儿也不能平白知……”边说,他两手指一掐,了。
张平挑眉,病癞一脸贪相,:“你来寻我,不就是要找人么……”
张平步伐沉稳,跟在胡的后面,了屋。
“嘿嘿,小哥儿来,来。”他把半吊钱揣衣怀,招呼张平过去。张平来到他边,病癞站了起来。
病癞仰着脖,对张平说了几句。
张平起手,从怀里拿一张折好的纸,隔空扔给病癞。病癞接过,打开一看,眯起睛思忖起来。
病癞静了片刻,又:“这人,小老却是识得的。”
梯面是一个很大的地窖,空的,压着几块大石,地窖中间有一个火盆,星星地燃着,最里面有几张木长凳,现在正有几个人趴在上面睡觉。
“小哥儿……稀客唷。”
张平来到他面前,病癞睁着一双昏黄的睛,慢悠悠:
众人听见命令,纷纷让开,张平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