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校园里已经空空了。
余声记得曾经读过的一本书里有问到‘什么是苦’,那个矮小善良的男人看着萤火亮的灯说‘苦是渴求’。像这世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他们都在拼着命想过好这平凡生活。
那是一个平静普通的夜晚。
余声爬起来去阳台收衣服。
前两天她去见了方杨,女生有些憔悴。
余声还以为自己幻听,这事儿她也只和方杨说过。耳边那堆人吵吵闹闹她却什么都不到了,又像回到当年从小凉庄去羊城的辽阔大路上。他开着廉价的五轮带她兜风,她趴在窗上看着外的田野然后叫他名字,说:
“着雨呢。”梁叙不知什么时
余声看着这个女孩的睛。
“顺利吗。”梁叙玩笑,“有没有答不上来?”
“痛苦是暂时的。”方杨回答她的劝,“现在除了往前走我无路可退。”
很久之后她在一个街遇见了挎着篮去买菜的许镜,这才想起那种目光似曾相识。她记得自己跟了上去,她们还心平气和的聊了两句。余声那时已经二十有四,她问许镜后悔过吗。
这大概便是离别前的样吧。
余声那会儿正在阳台上晾衣服,胖猫趴在脚睡得稀里糊涂。过了一会儿他从外回来带了菜说要洗手作羹汤,她抱着猫在一旁看差被火烧了猫。
六月底的傍晚天上忽然现了很多孔明灯。
就在昨晚她还和陈天阳坐在床上一起看电影,后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着‘这人终于演了一回好人太他妈动了’的话。今天午这女生就坐车回家乡,或许今后再见一面难上加难。
当时她从教学楼里来后抬轻轻一瞥,梁叙带着黑帽穿着短袖仔抄兜等在树。他已经抬脚朝她走过来,然后拿过她的书包拉起她的手。
有风从前过来将地上的尘埃扬起,人坡上一堆堆男女在摆着造型拍照。余声好像听见梁叙说了句话没听太清,她抬看他问了句‘你说什么’。
她抱着那一堆他和她的衣裳站在雨,然后了一个深深的呼。那个时刻的北京安静极了,胡同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你站在远远眺望一片安宁,唯一听见的便是浪猫狗的叫声像小凉庄的样。
“我们以后去旅行吧。”
余声皱眉趁他不注意掐了他一,梁叙着气‘嘶’了一声。余声笑着仰朝前大步走,梁叙将脸别向一边笑了一跟上去。
二○○八年的六月初二,余声答辩结束。
他们自己好吃了晚饭然后一起找电影看,后来躺在他怀里就那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清晨四五的样,外有小雨往落在窗上。
二改最终修改等乱七八糟的词儿。
这个六月他们都在准备着毕业,方杨已经开始好了二战的准备,房租去了大学街每天雷打不动的去图书馆。这才刚经历一场战斗又要重新再次投,余声真怕这女生受不了累趴了。
“人生只有一次。”许镜淡淡一笑,“不能重来啊。”
他说话起事儿来从来都不糊,那一个月便开始来回跑着办理各种手续。余声每天过着懒洋洋的生活浇花喂猫,红砖胡同又有一对老年人办喜事了。
“不是一直想要去旅行吗。”梁叙低凝视,“浪漫的土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