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堵车,余声这边也堵着。
“明天方杨研究生考试。”余声终于缓了一气,“她在考场外租了个房让我陪两天。”
等到了考场那边都已经是九了,方杨亲自来接她又买了些零带回旅店。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梁叙电话又来了,问她到了没有注意安全啰嗦了好几句才收线。
陈当时还以为自个儿幻听了,愣生生没有反应过来。老谭的严格训练那是了名儿的,一旦开闸没有达到预期是不会喊停的。
那却一直占线。
梁叙的眉间霎时一个川字,良久后闷声‘嗯’了。余声没有听他的绪,自顾自的说完便挂掉了。方杨近几天状态不是很好,她一心念着那边都顾不上梁叙了。
地室里莫名的寂静来,陈也关了话匣不吭声了。梁叙放吉他了两脖也去了,他走在路上给余声拨了电话。
“这会儿还能和我开玩笑。”余声‘嗯’了一,“就保持好这种心态。”
时间又像是被拨回了几个月之前。
余声站在公司楼的十字路,一面拦车一面说是方杨。有计程车过来了,她赶着时间坐上车匆忙和司机师傅说了个地址。
他这两个月来左手弹唱步很快。
谭家明念着他的伤怕留病,轻易还是不愿意让他动右手。地室里的气氛轻松又紧张,有满足有汗。就抱着吉他往那一坐,可以几个小时不挪位置。
北京在十一月结束的时候开始了冬季,余声畏寒那时早已穿上了棉绒外套。梁叙除了准备比赛还要生活,等胳膊好的差不多了他又重新回了修车铺。
方杨笑着揶揄了她两句。
提到这个方杨又蔫了:“不说还好一说又紧张了。”然后拆开了一袋零往嘴里搁,可怜巴巴的伸四个手指,“几千号人只要四个——输了怎么办——梦想这玩意儿真能
“你没发烧吧老谭?”陈还是不可思议。
旬的一个傍晚,谭家明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梁叙和周显这时候都沉默了。
一周近两三天他都会和陈周显去酒吧弹唱,可能是由于年后赛事的缘故薛岬那伙人再也没来闹过。他们一般会撑到一两酒吧歇业,在夜深人静时回琴行继续忙活。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基本上连轴转休息的时间很少,也只有周末单休在余声的持多睡一两小时。
“跟谁说呢?”梁叙问,“这么长时间。”
周显说十二月二十六了。
手,“被人看见怎么办?”
“去那什么?”不是租屋方向。
梁叙活动了两胳膊,和周显对视两人都笑了。陈傻了吧唧的还征在架鼓跟前,直到谭家明真的离开才回过神来。
“让我先说完。”陈想了,“老谭那个手表记得吧,我估摸着应该是那女的死亡时间。”
梁叙看着她白皙的脸,偏笑了。
梁叙抬皱眉:“哪听来的?”
梁叙坐上公交车返回租屋,正是班时间路上很堵。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他正要再拨过去试试,余声刚好打来了。
“你俩还记得我以前说老谭只收过一个女徒弟吗。”陈说,“听人说好像车祸没抢救过来。”
“不对劲啊我说。”陈手指摩挲着巴,“明天几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