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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陈说话都没了神,“来了至多给人家提鞋。”
谭家明
“行了。”梁叙掐了烟,“少说两句。”
后来深夜里结束后他们一个个都沉默了,今晚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像走了另一个天地。谭家明看着这几个二十二三的年轻人,像是在看二十年前的自己。
“他们一会儿在这里有个比赛。”谭家明说。
每一个乐队都有自己要表达的态度。
“这都谁组织的?”陈看着那些人问。
谭家明什么也没多说直接带他们仨去了一个地方,租车师傅几乎绕了小半个市区才到。外跟荒郊野外差不多,他们一直走了一公里才看到一个几百平米的废旧厂楼。
“知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那还是零几年摇发展比较低迷的时候,尤其他们这种地乐队知的人甚少。大都是混了名堂然后幸运地签了公司成绩平平的不服输为了梦想继续扛着混着。
“怎么算是有劲?”他问。
谭家明有意无意的撇过梁叙一:“一个神秘人。”顿了才又,“他从没有现过,圈里人都叫他影。”
那曲比正经的音乐人得还好。
梁叙将吉他往地上一竖靠着墙,从烟盒里抖一咬在嘴里火机上。他了好几之后将烟夹在指间垂手,另一只手抬起了眉然后往兜一。
“反正我是窝够了,这还不如栋笃笑痛快呢。”
舒缓的音乐将室的怨气抚平了。
后面跟着陈,耷拉着脑袋跟蔫了的破草一样。
“他们有的签了唱片公司有的没签。”谭家明给他们指了指其中两个签约的,“地乐队就这么玩,没准十年后还是老样。”
梁叙和周显都没吭声,平静的走着。
他们至今都没成什么曲,多就是偶尔弹一连个小样儿都算不上。照这样去一个个劲都磨没了,还怎么玩摇。
后来有一周左右都不再见陈的人,基本都是他和周显两个人照旧过去。于是在一个夕阳西的傍晚,他们俩还在互相切磋之时那个‘跑江湖’的谭家明现了。
日虽近五月,逢深夜却仍渗着冷意。
陈一听这个像是憋了一肚话有的说了。
“咱玩这个少说也这么多年了。”陈伸着脖,“现在就像是从开始一样,我就不明白了这谭叔把咱扔这儿到底什么意思?”
这么大一个空间里他们互不扰,认真一数差不多有近五六个乐队,各自一块地方玩着自己的摇。或许还有分没有来,也有可能就在路上。
比赛在半个多小时之后开始了。
地上就铺了一个很大的破布帐篷,外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男女发烧友。他们几个人被挤在了人群中间,光看着就让人血沸腾。
远远就听见一些吵吵嚷嚷的声音。
再走近才看清那厂楼里一堆堆人,陈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谭家明带他们走了去停在一边,十来米外就是几个人抱着吉他敲着鼓的玩着,附近也围了一圈慕名赶来的好者。
梁叙低着眉又将烟喂嘴里。
然后他把吉他扔给周显,走去了钢琴那边。一分钟后有行云的调跑了来,梁叙现在基本可以弹好几首完整的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