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在黑夜里笑了笑，“而且人的睛骗不了人的，我考的时候被锁起来，我当时急坏了……最后是你放我来的……你虽然看上去人渣的，但其实心底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路浩然此时已经不痛快到极，他说：“我他妈要知自己要死了，我就怎么痛快怎么来，怎么畜生怎么……我才不象你这么没息……”路浩然说不去了，他觉得林明这么活着可够冤的，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什么都没享受过，有个一心一意的男朋友还不要他了，成天受人欺负……凭什么这样的人就不能有好结果？！

路浩然心压了块石。

林明的睛在黑夜里分外的清明，“路浩然，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但路浩然也就想想，路浩然本能的不敢深想去。

林明转对路浩然说：“我在想一句话……吾善养浩然正气，其为气，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于天地间――我最喜这段话里的浩然俩字，第一次见你，我就注意到你这个名字了……我一直觉得叫这个名字的不会是坏人。”

路浩然心就跟被火煎一样。

林明在黑夜里转过来，把路浩然伸来还来不及掩藏的手在自己的心脏上。

路浩然忽然听见边的林明在嘟囔什么呢，路浩然支棱耳朵问他，“你他妈又嘀咕什么呢？”

林明被打后，也不说什么，站起来关了灯，拉开被睡觉，见路浩然还站在床就说：“睡吧，别太晚。”

林明好脾气的说，难得看他睡

路浩然无法理解林明，他觉得这个林明怎么能活得这么憋屈。

路浩然的手着无法移动，路浩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如果……他早一知林明的病……他要是那时候帮助林明治好了……该多好……

路浩然上去掐林明的胳膊，“你他妈有完没完？！”

路浩然嘴里不服气的说：“你他妈别以为拍我几屁，我就给你啊，你这样的老我见的多了。再说当时把你锁起来是我的主意……我还没缺德到，让你三年辛苦白费了的地步。”

路浩然浑就跟针扎了一样，他气的想要拳打脚踢，可最后路浩然觉得他给自己两个嘴巴更好！

都活动了。

过了许久，路浩然怎么也睡不着，他脑乱乱的，实在忍不住了，他抬起来，也不知林明睡了没有，路浩然有不忍心的，伸手……刚刚那个耳光打的他手都疼，路浩然有后悔……

路浩然骂：“放你娘屁的好人？！我就想当畜生。”

林明的心脏有力的动着，一的起伏。

路浩然觉得老天就他妈是欺怕，自己作恶这么多年，是吃嘛嘛香倍棒！什么报应都他妈狗屁！

林明在黑乎乎的房里对路浩然说：“对不起……我……”

寂静的夜，静静的。

林明已经吃了早饭，路浩然有闹脾气，他就对林明嚷嚷的，意思是林明怎么不知早叫醒他！

第二天起来，路浩然浑不自在。

林明笑笑说：“所以你是好人。”

路浩然不兴的翻了个，心说，林明这个好人的标准可够低的，以后林明脆改名叫林圣母得了。

路浩然不耐烦的说：“你能说人话嘛，我怎么跟听鸟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