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玻璃得透亮,外一览无余,手上就是再疼,也比脱光了到那上面展览――林奕这时候也不敢再惜力,改用较厚的手柄那一端打,这回不过三十手心就了起来――剩一半他就算不用力,的手心碰上就疼――十二叔在一边看着,林奕也不敢不打,竹片就是再轻,还是疼得他冷汗直。
林天翼倚在洗手间门,看他又漱又吐折腾完了,这才问他:“打了多少了?”林奕:“三十。”林天翼:“香皂呢,拿来比一比。”香皂早给他吐到桶里了,林奕苦着脸指指桶:“冲走了。”
鞋用的,另一窄些厚些的是手柄――明知宽薄的那一端打起来更轻,毕竟是打自己的脸,心里不免嫌脏;可要用窄的那打,自己还是得用手握着宽薄的那,却还是嫌脏。
林天翼冷看着,:“不愿意打脸,那就打手心吧。”林奕忙:“谢谢十二叔。”林天翼:“叼着这个打――三十,打完了要是手上的没有香皂厚,就再打三十――什么时候合格了什么时候停。”
林奕叫:“十二叔!”林天翼手疾快,他一张嘴就把香皂给他了嘴里,一香乎乎的味顺着呼直冲上去,林奕一阵恶心,张嘴就要吐来;林天翼喝:“你敢吐?吐来我让你脱了吊到阳台上去打。”
林奕看他还要把香皂往自己嘴里,一把捂住嘴巴:“十二叔,我知错了,您就别整我了。”林天翼:“我整你?”林奕反手给了自己一嘴巴:“不是,我该罚,您罚得对――您就看着侄儿素日还勤谨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你不放心我,您亲手打,只求别让我叼着这玩意了。”
林天翼:“不叼着也行,那就打六十――打完了要还没到香皂这么,你就直接脱光了到阳台上跪着打去。”林奕现在闻到这香皂味就恶心,只求别再让他往嘴里放,当连连:“我打,我重重的打。”
打重了手疼,打轻了嘴里恶心,林奕在这两种苦楚中自我煎熬,轻几重几,好容易三十打完,他因为不肯往咽,嘴里已经满是皂,恶心得他站起来就冲向洗手间,抱着桶呕吐不止。
嘴里的香皂质量好,给唾浸湿越发腻有味,林奕算是明白了十二叔的意思――你要磨蹭着不打,香皂慢慢化成皂也会越来越薄;可他既然不准吐,那香乎乎的皂难咽到肚里去?这念想想都觉得恶心,林奕不敢耽搁,拎起那鞋便向左手手心打去。
林天翼:“你这是毁尸灭迹啊?那就拿新的来比。”说着又剥开一块新香皂,踢了林奕一脚:“伸手”;林奕伸手来――他轻一重一的,手心也不过刚打红了而已,本就没起来――林天翼:“差远了,再打三十。”
打完了还要验刑――林天翼素日虽不注意这些小节,林奕知
林奕嘴里给香皂堵住,不光说不话,那香腻腻的味简直熏得他脑仁疼――十二叔平时虽然开玩笑,今天大概是真惹恼了他――林家的家法最重长幼之序,别说十二叔他一辈,就是兄长也有权责罚弟弟,林奕还真不敢违他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