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彼此间究竟在这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待了多久，或许是一年两年，三年五载，甚至比这更久。不过后来的方有计算过，如果照地球上的时间来计算的话，他们在这白空间里足足待了近十年左右。

能源，就意味着我能够存活的时间变得少了一些。”方低，和吴以挨得很近，他对吴以说：“你得付代价，人类……在密室里就是如此，想要得到生命，你就得拿一些东西来交换。”

无论怎么拖延时间，方也阻止不了他即将要消失的命运。

害怕什么呢？

十年的时间，却觉像是一瞬间。

方忽然有恐惧起来，很突兀的受到了恐惧，虽然他知自己正在恐惧，但他又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恐惧，仅仅是因为害怕孤独吗？不……他怎么会害怕孤独，他只是害怕……

吴以却还没有醒……方低看着他，他对吴以苏醒的时间掐得很准，如果一旦到那个吴以却还没有醒的话，代表他的灵魂又破碎了一儿，他能够苏醒的时间也又少了一些。

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保持着这么一种状态，方在前面慢慢走，而吴以一直跟在他背后的状态。

这是一场极为漫长的游戏，仅仅只有吴以和方两个人来完成。

当然，更多的时间里，是方背着吴以前。

“对的，游戏。”方了嘴唇，伸手扶住了吴以的后脑勺，低亲了上去。

……

方从未有过这种觉，这种……生命在自己怀中逝的觉。

也有的时候，方不急着走了，就牵着吴以，两个人慢慢地前。

可是还是得走……因为不走的话，觉就没有继续活去的动力了。

“我们继续玩游戏吧，吴以，像是之前那样。”方停止了前，他停来，他蹲，将吴以放在地上，让他安然地躺着。

“这里没有别人，对吗？只有我们两个。”方看着他说，“我们得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漫长的又无聊的时间，既然如此，我们来玩游戏吧。”

这种恐惧在最后那段时间里一直环绕在方的心上，方非常冷静的压制住这种复杂的，他抱着怀里的吴以前，其实这白茫茫的空间里面，他们本没有必要前，往哪儿走都走不到的。

方还有能源，他还有很多的能源，足以让吴以继续活去的能源，却无法阻止他变得支离破碎的

或许只是害怕孤独，因为吴以消失之后，这里就只剩他一个了。

吴以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一天里面他醒着的阶段只有几个小时，多数时间里面他都在睡觉，不方给了他多少能量，他都在一一的消失，他的灵魂太脆弱了，他支离破碎的，方知他失去了一分灵魂，那些失去的分，是在黑暗虚空里被黑暗所吞噬掉的。

游……戏？吴以盯着方，开始模仿对方的型。

吴以本听不懂方在说什么东西，只是听他说话了，所以就趴在他上，瞪着大睛，假装自己在认真听他说话。

方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多觉，他原本就不是人类，自然会不到人类的，但他还是在竭尽全力维持吴以的魂魄，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