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隐隐明白这是什么，但是却觉得难以置信。

这真的是凯斯特人的起源？

是的。

如之前那般，无数细细的光线自天而降、自地而生。

光芒刺中了地上四肢qiang健的黑semo兽，杀死了从天上俯冲、从shui中跃chu的黑semo兽。

然后被光芒刺中的黑semo兽，一些变成了人形，但更多的依旧是兽形。

接xia来，他们和它们开始互相厮杀。

人砍xia了兽的tou颅，兽剖开了人的xiong腹。

白晓瞪大了yan睛，xiong膛急剧起伏，肺里胃里都翻gun着浑浊的郁气，难受到想要呕吐。

很快，一切平息，人里有的变回了兽，却杀了更多的兽。

兽被驱走，人留xia来。

他们生养，建造，生产，繁衍。

大地的面貌再次快速变化，人越来越多，越来越qiang。

然后，他们有了自己的文明，凯斯特人就此诞生。

但好景不长，埋藏在凯斯特人血脉中的兽xing复发，他们开始自相残杀，人与人之间、bu落之间、城市之间、国家之间。

没有一方留qing，直到另一方死去。

然后再一次，光芒chu现了。

光芒选中了一个凯斯特人，那个凯斯特人成为了凯斯特的王。

凯斯特王拥有神奇的力量，他一挥手，一棵大树ba地而起，缀满硕果；他赐予果实，让凯斯特人收获力量、得到治愈、拥有zi嗣；他赐予果实，让凯斯特人失去力量、泯灭生息、就此消失。

凯斯特和平了。

yan前的云雾越来越nong1，最终什么也看不到。

然后云雾恢复了淡金se，白晓回到了那个虚空之中。

不同的是，压在白晓shen上的威压消失不见。

巨大的守护兽卧在云雾之中，它静静地看着白晓，再次问了之前的问题：“你是否愿意成为生命树？”

白晓张了张嘴，却发现hou咙gan1涸地发不chu声音来。

但是他的声音，却从shenti里传了chu来。他的声音也重复了之前的回答：“生命树，是什么？”

这一次，守护兽回答了他的问题：“生命树是神、也是人，是这颗星球，也是一颗小草，甚至一块石tou。它是这个世界，也属于这个世界。”

是神吗？既然是这样……

白晓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那些凯斯特chu现的时候制止它们，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选择它们，又为什么选择了死去的我，我……又到底是什么？”

守护兽沉默了。

好一会，它才再次开kou：“生命树是凯斯特的起源，但不是凯斯特的主宰。它负责给予，却无法决定这些生命的归宿和结局。”

白晓一愣，隐约抓住了什么。

白晓说：“但它决定了。它选择了其中一方的凯斯特，它造就了现在的凯斯特帝国，它甚至到现在还在给予凯斯特神明的力量和庇护。”

“所以它受到了法则的惩罚。”

守护兽叹息一声，然后朝着白晓低xiatou来，那三只硕大的金seyan睛里，糅杂着慈悲和冷酷的复杂qing绪。

守护兽说：“从它选择主宰的那一瞬开始，它就从法则的一bu分，成为了凯斯特的一bu分。它正在死去。”

白晓一震，他明白了守护兽的意思：“你是说，生命树有了自己的意识。”

一个活生生的，有悲有喜、会狂傲会恐惧的意识。

而不是shen为法则一bu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