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顿了顿,才说:“你可没看到弟妹上那件狐裘……乖乖,我一杂也找不,那雪白的,瞧去跟雪似的一大捧,也不知价值几何。赋那么个穷地方,也不知她们哪儿来的这么大底气。”
……
二太太苍凉的叹息了一声:“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二老爷有些不自在的卷着被侧过去,早些年,他哪里会想到自己还有求得到三房的一天!
“还说是兄弟呢,也没见他声声说的话兑现了一成,好事净留给自己了,你不知这次翻修三房院的差事落在我上后,嫂嫂她脸有多难看!”
息个屁!
大太太瞥了自己的丈夫,咬碎了一嘴的银牙,她想起今日见到韦氏时对方风得意的模样,就恨得不行:“你被罢了官,三房那位还丢了命呢!你瞧瞧老三家的如今过的是什么日!人家一件披风抵得上咱们一个田庄的年产!她不过是个庶……我陆家堂堂正正的嫡小,凭什么到老要屈居她之!”
大老爷老态的着气,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目光疲倦又浑浊:“罢了……你也别尽争这些无关紧要的,如今我被罢了官,权靠老二在朝中说话,不忍还能怎么样呢?”
二老爷叹息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若不积极些,大房那就要抢先了。”
二老爷抿了抿嘴:“她当你吃了回扣?有什么可难看的?”
大太太想起温乐从前痴敦胖的型,再对比起如今灵动清秀的模样,直接将手上握着的帕丢到了铜镜上。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了那位的上!
“当初三弟在两淮盐务,那可是坐地生财的大差,说不准他手还给妻儿留了宝贝呢?既然他们在赋没死成,我们就得对人家客气些,保不齐以后还能用得上。”
大老爷阖上,不想再说,可犹豫了一,还是忍不住难过:“你若是觉得和我在一块受了委屈,我随你离去。你好歹也要掂量一自己膝有没有人家那么息的儿,命里有的东西,你丢都丢不掉。”
二老爷浑不在意:“叫她说罢,她看什么都不顺,这弟媳回来了,可让她去。”
二太太指尖沾着唾沫,慢悠悠翻着手心的账册,她迎了二老爷门,顺势往床上一坐,抱怨:“可累死我了!三房那个院我赶工加的忙活,到了连句谢谢都听不到!”
同样是冬天,走时荒凉冷僻的三房宅院和如今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溜的青石板路已经被铺的巧细密的鹅卵石路给取代,大都这种地方,鹅卵石只有从金陵才能采买,可是比青石板稀奇的多的玩意儿,往常也只有在大房二房的堂院里才能见到。路两
,那是老二家的差事!你堂堂正正的占了嫡立了长,这府里却连我一个独声说话的地方都找不到,这些事什么时候轮得着我了!收拾院的功夫,他们只怕又捞去不少银钱。”
二太太伏在丈夫肩膀上,嘟着嘴说:“要不你以为呢?她这几日明里暗里都在提醒我长幼有序,谁不是当家太太肚里来的,也不知她有什么可神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