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现在的模样和当初从赋来时可谓是天差地别,从前温温吞吞的油小生经过时间这把杀猪刀的宰割变成了现在这个型的成熟男人,他五官比起温乐实际上要立一些,现在一晒黑,气质更加锐利,莫名就和上穿的以前的旧衣服显得违和起来。
他那些衣服全是这种书生德行,赋没有合适的成衣店,恰好这回到临安,温乐就打算带他裁几件新衣裳。
他并没有来过几回临安,一次是为了解决生意上的事来的,压儿没有时间在路上闲逛,这是第二回,边跟着个笑面虎大哥。
他回忆起当初年少的时候,在温府里和两个弟弟的相……其实温乐那个时候并没有温家其他少爷的傲慢,只是温他一开始因为种种原因挡不住的孤,也就错失了和温乐唯独的几个搞好关系的时机。那个时候他倒是没有觉得遗憾,毕竟作为弟弟,温乐也十分不讨喜,每天阴森诡异的独自计较些小东西,心深其实很没有耐心的温那时候很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深交。
至于给韦老四找麻烦这事儿,他是完全没有负罪的。
“这是我家兄长,”温乐说,“陆棠那边不用去通传,我没事找他。”临安府除了陆家人、兵司以及韦万江一家外并没有人知他的份,作为赋的地方官,到别来生意不是好是坏都没必要大肆宣传。更何况他现在坑着皇帝的赋税呢,在这里大赚特赚被人家听到了也没意思。
河运官愣了一,随后才有些犹豫的看了不远的另一艘船,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退开了。
温乐看了看码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知哪筋错了脸上就有些发,他把温的脑袋瓜给推开,没好气的说:“你说是谁啊,韦万江他小舅呗。”
温乐扯住他的手,推推搡搡间不知不觉就握在了一,宽大的袍袖遮住了交错的手指,在大街上这样亲密的并肩而行,温也觉到颇为新奇。这是一回呢。
温从他寥寥几句话中听了这位陆公仿佛和温乐的关系很不同寻常,走开了几步后,他便凑在温乐的耳边小声问:“陆棠是谁?”
“韦家老四?”温眯了眯,神有些莫测:“我倒是许久没有和他见过面了,当初父亲在世的时候,和他关系并不生疏呢。”
才靠岸,码上的河运官便认了温乐的模样,笑眯眯的上来寒暄:“温公到了?许久不见您来临安,今日陆少爷也在码,可要小人去替您支应一声?”
治好他们的伤随船送去临安,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他说完才看到站在温乐后的温,被他凉凉的笑意给惊了一把,恭敬的问:“这位是……”
温敲了敲他的额,不言父过,这小在家对母亲没大没小,来了也不知收敛一。
温乐撇了撇嘴,心中不屑,嘴上说:“父亲什么都好,就是看人的光简直几十年如一日的糟糕。”
……
生意的事他是没有打算瞒着温的,之前没说只不过是因为忘记了。临近年关时衙门要放一段时间的假,恰好商船要朝临安送珠宝原料,他便带着温随船一并前去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