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睛一亮,赶忙朝着几个妹打手势,银杏和明柳一个匆匆从边上翻个铜盆来,另一个将早就准备好的兑好,这才推开门排成一列去。
忍冬自从来到赋以后,已经很少能瞧见自家大人边打哈欠边睡朦胧愣神的模样了,这时候看起来倒真像是个小孩。他将信送上,轻声:“是临安府来的信件,从那边快加鞭送来的。属心想这样匆忙恐怕有要事,才拿到手就立刻赶来了。”
沉香瞪了他一:“叫什么绣大人,我不过胡乱比划几针线,爵爷他抬举我,你倒是像在讽刺我了。”她说完,附耳在门上安静的听了会儿动静,眉松动,柔柔的叩着门:“爵爷?爵爷可是起了?”
片刻后,屋里传来温乐懒洋洋的声音:“醒着呢,来吧。”
“给我看看,”温乐接过信来打开,从里倒厚厚一大叠信来,先是发了会愣,用手扒拉扒拉,就发现原来里放着一册银庄的收银证明,翻开来看了,上写着一万三千两白银,存
他虽然恤属,但姑娘们却并不太领这个,沉香之前甚至为这个命令掉过泪,还以为温乐之前一直在容忍她们的吵闹。所以现在的忍冬绕过长廊一到温乐的主屋,就看到主屋的长廊上随地铺了好些个厚厚的棉垫,几个姑娘迎着晨曦盘膝坐在棉垫上,有几个在绣花,有几个在看书。
小事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明白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低笑了笑,悄无声息的退了。
沉香瞄了屋,将绣到一半的仙鹤图小心的叠放到一边,看着忍冬:“可有要事?”
忍冬神清气的站在原地左右看看,盯着天空暗自兴了一会儿,耳边听到一阵轻微的驰声,随机方才小家来的那条路又跑来一个信使,见到他时睛一亮:“大总?可幸遇上了您,爵爷可起了?临安府加急来的信。”
温乐的房间是整个侯府最安静的了,他平常不喜在休息的时候听到噪音,于是通常在早晨的时候,院里不会有多少活的人。女婢们原本都会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守在门等候吩咐的,后来温乐心疼女孩辛苦,就定了差不多的时辰让她们到再来等候,反正他早上起来一般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跑个步打个拳之类的,有人看他还怪不好意思。
温乐瞧见她们这么多人,有些疼,他扯过被遮住自己半?,半梦半醒:“你们是不是又一大早在外等了?我跟你们说过不用那么死板,我还没睡醒呢。”他转瞧见了忍冬,一挑眉:“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双手托上一封外褐黄的厚厚的信封,忍冬伸手接过,派人带信差先去喝茶喂,自己匆匆抱着信朝温乐的院走去。
“说是加急的信件,爵爷若是没起来,我等等也无妨。绣大人怎么一早等在这儿?您午时不是还有课么?”
忍冬放轻脚步,对发觉了他到来的沉香比划比划,小声说:“爵爷起了吗?”
忍冬挠挠脑袋,温乐房里的姑娘们被坏了,一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偏偏长得又是府上最灵的模样,作为男人,被骂了他还真没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