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灵通是被八抬大轿抬到温乐榻的客栈的,他活了几十年了,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被若天仙的侍女包围伺候着洗了近一个时辰的澡,摩、护肤、连脚趾甲都给他修剪的净净装在布袋里熏了香还给他,穿的一衣袍更是轻薄到难以想象,他带着一香味呆坐在温乐的面前,仍旧在回味方才突如其来的享受。
“这样吧,小舅舅去和陆府商量一,觉得这人的命值多少钱,我若是满意,便饶他狗命。若是不满意,那就算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跟你讨价还价。”看到韦万江神越发忐忑,他继续说,“另外,我的人你给恭恭敬敬的洗净还给我,最好没有缺胳膊断少发,否则……罢了,我懒的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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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官兵涌府里,韦万江虽说知这些人不敢伤自己,但却也明白他们是绝不会卖自己脸面的!这些莽汉们只听军令,若叫他们得逞,自己失了陆家的支持,只怕官位就越发摇摇坠了!
说完,他背过手去,傲慢的一转,领在前走了。
辖曾经也是那温老爷手来的门客呢!
韦万江被这惊天的一雷给险些劈焦,霎时不敢再动别的心思,赶忙又变了脸,轻声细气的弯腰去哄温乐:“乐儿,乐儿,今日若是搬来了兵司,那影响可就太大了,看在小舅的颜面上,我铁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你便抬贵手,这一次?可否?就这一次!”
韦万江巴巴的看着他,温乐越发对他瞧不起,不过拿住了他的短后再不用忌惮他什么,现在着急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麦灵通愣愣的:“可这也太客气了,要说这地方的人活得当真是享受,他不过区区知府,瞧着日却比皇帝也过得不差,这得是多么……”
温乐拿扇敲他的:“红了?与其羡慕人家,咱们自己好好生意,未必过的就比他们差。终有一日也会有人这样羡慕你呢。”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徒留韦万江一额冷汗立在院落中,心乱如麻。
温乐勾起唇角,回对忍冬说:“把地上那个人带走,我累了,今日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他这会儿全不顾要付什么代价了,满承诺张嘴就来:“你信我这一回,我绝不骗你。你要多少钱,我定让陆家拿钱买他命,收押牢里的那位同僚这就放他来,再让陆家当家亲自给们摆酒赔罪。你看这样如何?”
温乐见他这没息的样儿,一翻白:“怎么?想一直住去不成?”
麦灵通站起来,满脸动:“若不是爵爷恤,官这回非但伤筋动骨不能脱险了。官卑命贱,竟然劳动爵爷亲自来到临安,此番大恩大德,官必然没齿不忘!”他说完,为表忠心,破天荒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响。
温乐躲开他,满脸的讽刺:“小舅舅的承诺我可担不起,方才是个什么态度我可看明白了,给什么答复?让他打发叫花似的钱?还是给我个歉?晚了!”
陆棠被拖猪仔似的提在官兵队伍里,才来这里不多久的人不过短短瞬息间,就倏地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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