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愣了愣,转对司逸明一个灿烂的笑容来:“谢谢司先生!”
顾白看着外边的碧海蓝天,长长地舒了气。
顾白的睛的确有难受,他任由司逸明抱着,摘掉了墨镜,脑袋埋对方的肩窝,闭着,躲开了那明亮得过分的光亮。
他这会儿看到顾白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给拿画板挡了光却依旧被光亮刺得睛疼的顾白上了一幅墨镜。
他转过,看到近在咫尺的蜃景正在一的消散。
司逸明说着拍了拍他的脑袋:“画了什么?”
顾白觉得之前司先生捶妖怪的那些时间怎么就不见他说浪费呢。
顾白看着蜃景缓缓的消失,目光所及之只剩了一片茫茫浪涛与无垠的天际。
等到他回到殿宇群的时候,发现这里隐隐约约的也少了些东西,而兔们全都躲了家里,一个都没有冒。
这不麻利一,一切就要被推翻重来了。
顾白算是明白为什么兔们那么勤劳忙碌手脚麻利了。
“墨山河是不能在蜃景里练习的。”司先生说。
以天地为画布来作画的时候,自然而然牵引的就是天地之力和逸散在空气中的灵气
“外边那些妖怪都走了吗?”顾白问。
墨镜不是普通的墨镜,一上就让顾白觉睛稍微轻松了一。
顾白去采风画画的时候,司逸明是从来不会去打扰的。
司逸明站在殿宇门等顾白,了副墨镜。
外边这会儿是午。
“循环而已。”司逸明说,“等到里边的红火过了,这个蜃景又会在别的地方现了,我们到时候找过去就行。”
司逸明没看顾白心的腹诽,他把从苍龙那里搜刮来的云床拿了来。
顾白摇了摇,把画板了手绳里,忍不住了睛:“我走到尽去了,还没画呢,红火就来了。”
这是个可掰的技能,对天赋、心和灵气要求都的。
然后司先生开始正儿八经的教导顾白怎么练习墨山河了。
司逸明:“大分都走了,还有些躲起来了,懒得找。”
顾白惊讶的拉了拉司逸明的衣服:“司先生,这个?”
“来练习啊。”司逸明回答得理所当然,“红火要持续十来天,不能浪费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司逸明抱着顾白就往漂浮在半空中的云床上一坐。
而且明明是红火,光亮却炽盛得将整个蜃景照得一片白茫茫的。
因为墨山河这个技能,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创造一个小世界。
“行了。”司逸明拍了拍顾白的屁,“我们来了。”
这个月份的海风冷冰冰的,哪怕知以顾白的质并不会冷,但司逸明依旧掐了个挡风的诀,给顾白挡去了冰冷的海风。
怪不得兔们都躲家里去了,这么亮的光底待久了可是会瞎的。
“那我们来什么呀?”顾白问。
片平坦的绿草地。
“睛难受?”司逸明看着他的动作,眉皱了皱,仰看了一越发明亮的天际,脆一把抱起顾白,直接往蜃景外边走去。
顾白走回去,发现集市里那些看起来新的桌椅,全都消失得一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