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我来吧,我对校门肯定比你们熟悉。”
我想起来她的名字,韩慧,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我忍不住又看了她一。
己该说什么。
“我们去附近坐着再说?”
林觉的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我长久以来波澜不惊的世界帘幕。
不怪她反应不过来,这个活生生的人,比照片上的一抹浅笑,惊艳得多。
那天是为了他的演去的,但聊的东西又不像是表演着装、节目顺序等等,我的脑袋一直朦朦胧胧,连说的话也记不太清。印象中,那天午的时光如同澄澈醇香的茶,从细长的壶嘴里缓缓倒,叫我觉得安宁。
上课铃响了,第二堂课开始,老师又开始在台上吐。
鹅脸,小山眉,桃花,笑。
“啊,对,这位……是吴菲同学。”
边这位吴同学终于回过神,连连说了三个你好。
“你好。”
“好。”
我想起林觉的模样,眨眨,我后来又见过他几次,甚至偷偷把他那唯一一张专辑买来听,十二首歌,八首摇,两首重金属,一首民谣,听完觉得冒金星,不得不承认他本人跟他的音乐之间差距很大。
“那人向来以反叛为荣,连乐队名都要取个awaken,他竟然会答应以正常形象上台?”
最终只循着本能,对他一笑,
“学长?”
我回过神,转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心里好笑,面上只是摇
“好。”
心里赞叹一声。
仔细想想,虽然林觉的音乐有一多半都是在挖苦讽刺,但总觉他这个人本是没那么叛逆的,他所有的叛逆都给了音乐,好在音乐还没有成为他的所有。
赵温莹对于我能这么快说服林觉很是惊讶。
大学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张椅,是礼貌,是潜规则,很少有人会跨越,这个女孩儿怎么就直接坐在我边了?
这是准备安家落了?
周三晚上三节选修课,英国历史沿革,我写完实验报告就开始发呆,这节课没有熟悉的人,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
韩慧凑近小声问我。
“上节课没名吧?”
赵温莹只当我是开玩笑,撇嘴摇。
他询问的目光落在我上,我深深气,稳住心神,不再看他。
“严柏仪,”临走的时候他突然走近我边,放低声音喊我名字,我不由得心一,“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举手之劳。”
迎新晚会在十一长假之后,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多月,长发话说我只要负责与林觉的学校交涉,林觉好说话,他们那边整就好说话了,于是我的大分时间都分给了学业。
“哎!”
“……好。”
“开学那天真谢谢你,”她把包放屉,“没想到会选到一节选修课。”
最后吴菲找他要了合照签名,我跟林觉交换了电话号码。
“大概是……我比较帅?”
这话由他那低沉的嗓音说来,怎么都带了些许暧昧,我看见吴菲走在前面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脑袋里一时竟想不通他这话里的义。
心里胡思乱想,却对她一个笑容,想起来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