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是个劫匪,他们这一屋人都得倒大霉,虽然这种小区应该不会有劫匪。
面人,这三个字还是韩慧跟我说的,她说林觉不是个面人,不过后来她直接就说这人是个王八。
室这才明亮起来,我在阳台站了一会儿。
站在林觉家门我才回过神,心中空空茫茫,不知是是恨。
这个人,又磕药了。
我深一气,拿钥匙,门锁于我已经有陌生,转了一会儿,我才打开二十七层公寓的门。
那人歪在沙发上,像没了骨,客厅只有他一个,半长的金发糊了他一整张脸。我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家的味熏晕过去了。
地铁站,发刺耳的尖啸,这声音变大变小,我跟随人去,一路恍惚,林觉小区门的保安认识我,可能还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边有两个人,在所有人看来都不该是我认得的,一个是我馊妹韩慧,另一个,就是这屋里的那位明星,我的恋人,林觉。
这人从来不会照顾自己。
林觉吃痛,捂住肚,他大概想骂人,抬一张苍白的脸,他看见是我,把要说的话憋回肚里了,一会儿脸一变,突然站起来,跑到卫生间里去。
我不想他,站着发了会儿呆,只觉得累,脆坐在了沙发上。
“草……”
那个女人,随她折腾吧!
一秒就差儿被里面的味熏个跟!
沙发旁边靠着一把木吉他,没电,我拿过来,随便摁了一个和弦,吉他的共振让我有种想泪的冲动。
“唔……”
我不知我现在什么心,总之不会很妙,因为我已经忍不住拿脚去踹他了,用劲儿还不小。
很好,吐了。
我开始疼了,地面上五六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不知死活,整个餐厅说是垃圾堆也不为过,各种饭盒一个摞一个,地面上的啤酒罐足足可以灌醉五十个人――这里不过五个,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烟、打火机、各种衣……
了。
连人都不是了。
我走过去,沙发前是一张方形茶几,我看到了上面的一片白药片。
客厅也好不到哪里去,全是未完成的乐谱,我实在受不了这味儿,先去把窗帘阳台门什么的全打开。
“呕――”
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看他的照片,我就已经满足了呢?去见他要消耗太多的能量,照片反而刚刚好。
不知第几次,我又开始思考自己与林觉的关系,八年,足够让人羡慕,但依旧不算经过了岁月考验的时光。
窗帘一如既往拉得死紧,屋里昏暗,也不知多少天没透过气儿了。
打开这扇门是需要勇气的。
坐在地铁上的时候,想起半夜韩慧给我打电话的事,现在回想,仿佛是在梦。
我憋气穿过这个乱七八糟的餐厅,大概踢到了几个人的,我不知,这里太暗了。
哈,我把药片拿在手里,一时间只觉浑发冷。我认得这东西,我曾经在他这里看到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我依旧深深着他,却不再想与他度过余生。
“林觉……”
迎接我的,果然又是一副让所有面人都想逃离的景象。
纠缠这么些年,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样的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