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师默默翻了个白：“好了好了，你最重。如果日后他要娶妻，生了孩，你也要留在这里吗？”

于是闲云尝到了很符合白鹤以往味的菜肴，不由得有些走神，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阿鹤。

红了眶的人不肯说话，突然起，小跑着去了。

”

困意上涌，阿鹤小声嘀咕了一句，也就熟睡过去了。他所不知的是，这夜闲云久久未眠，一直盯着他的发，像借着这无谓的举措来平复自己的绪。面上波澜不惊，心底起落。

阿鹤越发不解：“为什么，不能？”

“如此说来，你该叫他一声爹爹才对。”陆医师骨里的恶劣冒来了，哄着阿鹤改，“否则他怎会继续养着你？”

只听前半句时，阿鹤显得有些懵懂，但觉得似乎算是有理，便没有反驳。可陆医师所说的后半句实在将他惹恼了：“阿云，就该养着，我的！”一边说着，他扯了扯腰间的玉佩，示意对方看过来，“这个，给我了，阿云说我是，是，最贵重的。”

另一边厢，闲云与阿闲谈，听他说起以前捕猎时遇上一只大红狐狸，后来往县城里送药，在新来的医者上闻到了那熟悉的花香。结果阿鹤闯了来，噙着泪扑倒闲云怀里：“阿云，阿云……”两人也就沉默了，阿转看向施施然走厅中的陆医师，以疑惑的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到时候，妻儿在他旁，你只是个外人，怎么能……”说到这，陆医师打住了，因为阿鹤的神太过可怜，让他不忍心继续用言语刺激。

陆医师猛地一拍手：“那就是他将你养大了？”

听对方语气里的冷静，阿鹤撇撇嘴，乖顺地躺倒木榻靠墙的一侧。待闲云睡，他才试探地伸手去揽，见没再被推开，便喜滋滋地把整个人都挤到对方怀里。

……

陆医师觉得有些愧疚，先前的话应是说得太直白了，让不懂世事的阿鹤伤了心。见闲云投来

宅院中的仆人都知晓，那只被主家的白鹤飞走了，约莫是为了寻雌鹤，从此不见踪影。主家却不怎么悲伤，除了侧多一个伶俐的少年，日依旧过得平淡。

带着掌心的细汗，趁另外两人识趣地走开，陆医师急忙凑到阿鹤跟前，眨了眨。虽然觉得面前人的表很古怪，但阿鹤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了：“爹娘，不要了，扔在竹林。阿云捡回来，壳碎了，就，就有了我。”

唯一一个察觉到不妥的是萍婶，她照顾闲云多年，被他从老宅里带来，最了解他的心思。那个突然现的少年犹如白鹤般憨，喜吃鱼，被喂瓜菜的时候会不自觉皱起眉。也耍，秋凉的时候要跑到竹林里那片池塘旁捞鱼，险些将胖胖的红鲤都祸害了。萍婶暗自有了猜测，只是不说破。毕竟，她活到如今这个岁数，也曾见过种种奇异的事，早就不会惊讶了。

闲云自然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在心底苦笑，却不自觉收紧了双臂。

秋风萧瑟，落叶满地。陆医师又来了几回，看着一如既往与闲云亲近的阿鹤，神中满是促狭。而与他同来的阿似乎也知一些，表镇定，只是攥紧了陆医师搭在椅上的手，结果被轻轻地反握住了。

“小白鹤，当初你是怎么被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