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真是天大的胆,背着朕和皇后玩起了私相授受,朕懒得说,你们还真当朕是死的?”
常耀林跪了来,抹着汗,“陛,臣冤枉——”
璟瑟的目光迷离,仿佛是为了攥住这个碎片的边缘,还不待顾殊张,他便继续接了去:
“朕不想听——”玄麟神冷漠,“拿着你的东西赶紧吧,朕不说,别把朕当成傻,回去记得收拾行李。”
“以前母后也是这样抱着我,那时哥哥给我种的文心兰还没有开。”
“皇后恃生也不是一天两天,无才无德,连个龙种都生不来,朕早就烦了他,更何况他还不是绝,朕忍不去了。”
“还有……”他轻轻的咳了咳将带血的猩红又咽回了咙,“父皇…一直不喜我…可母后说没有人会不喜他的小月亮……额娘,您喜我吗?还是和父皇一样更喜璟晔……”
了茶杯,留句,“常大人话有理,但是朕还是想废后。”
玄麟用笔随手写了几个地名,“不知常卿喜哪个地呢?”
并非绝,这是当年玄废了元皇后,封继后昭和说的话。听起来不公平,哪怕功绩再多,因为并非绝,便轻而易举的给废了。常耀林曾经听人说过,只觉得荒谬,没想到玄麟又当着他的面说了一遍。
“那请问陛,谁是绝?谁能得了陛的后之主?”
“我还没有长大,还没到母后的肩。”
璟瑟猫一样用脸蹭了蹭顾殊的手,许是因为病了,他像个小孩一样粘了过来,乖顺的窝在顾殊的怀中。顾殊看着璟瑟,只觉得他那一双睛与昭和皇后像的奇。
常耀林低一看,正是他亲手送给璟晔的珊瑚珠。
璟瑟的声音渐低,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无论是顾殊温的怀抱,还是上令人眷恋的温度都渐渐觉不到了。
顾殊抱着璟瑟泪沾湿了衣服,“额娘喜你啊,璟瑟是我的小月亮。”
“陛——”
“哥哥…我…母后额娘,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病好后,顾殊见到了从外归来的璟瑟,璟瑟一深浅不一的伤疤,有的割开肉,有的直心,看的顾殊心如刀绞,忍不住摸了摸他惨无血的面颊。
或许是会哭的孩有吃,虽然璟瑟和璟晔一样都是顾殊看着长大的,但顾殊到底还是更喜会撒卖乖嘴又甜的璟晔,跟在他后,甜甜的叫他母妃娘娘。而先皇对璟晔的和皇贵妃以玄麟引开的条件,又导致了他在和亲的问题上毫不犹豫的站在了皇贵妃那一边,只因为皇贵妃的一句“你帮璟晔一次,璟晔以后就是玄麟的。”让他睁睁的看着才十四岁的璟瑟和亲北嫁给了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
璟瑟的瞳孔逐渐涣散,“我也喜您,喜哥哥…喜我母
紧搂着璟瑟,顾殊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印象中璟瑟从不会对他撒,璟瑟的和昭和皇后一样清冷,对谁都是淡淡的。
顾殊的泪一滴滴的打在璟瑟的脸上,璟瑟望着他笑容虚弱又柔,似在叹,“原来额娘的怀抱也是这样温啊……”
“你的太多了——”玄麟不咸不淡的打断他,低开了屉,从里面拿一对手镯,扔到了地上,到了常耀林脚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