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拆穿他。

忽然间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就像在小溪里过时和在大海中咆哮，本质上它们没有改变，但又并不一样了。

于是此刻我得以使用龙语回答：

龙比骑士付得要多。

他说：“现在，我要吻你了！”

雪峰发一声不满的咆哮，抗议一般用力咬了咬我的脖――然而，除了他的龙，牙印本没有血――龙血化了我的血脉，如果是以前，他这一能把我脖咬掉一块肉的！

“不。”我说，“我是圣骑士歌利亚，兼职的龙骑士。”

喂，契约里没这个步骤的！

他不不愿地从我上稍稍分开了――他让我觉得上多了一大块龙肉膏药，撕不去的那种。

我听见风，我看见火，我变成，凝聚成空的云。

我变得不一样了。

你现在可骗不了我，我得到了太古龙族传承的知识，我知龙骑士契约是什么样的！

明明那么中二病的话，我居然也能自然地说，我好像看见山一样大的白龙从飞过――那是誓言中先祖龙魂的力量，他走了，回归龙眠之地去了，这说明我得到了他的认可，太古龙魂接纳我的存在。

太古龙魂传承的知识在那一瞬间向我打开大门，我走一座知识的宝库，而我不需要学习，不必模仿，我已经得到了它们，它们淌在我的血里，就好像我本来就会，就和呼一样简单。

“好了雪峰！我们还得办正经事呢。”

细小的白鳞片从我手背上浮起，又迅速消失，好像那只是我的幻觉，但我明白，龙血已经合在了我的血脉之中，与现代医疗的输血完全不同，这很法，非常传统，也非常古老，与之对比，雪峰能得到的那人类知识真是……

雪峰抱着我，认真地说：“好了，还有最后一个步骤。”

吼――――――

那段话盘旋在不知名，虚空仿佛凝聚成海，山，和狂风，我好像在一瞬间看见自己在飞翔，蓝天在我背上，苍茫雪山在我爪尖指向蜿蜒连绵，远有汐涨落，天边有候鸟去来，周而复始的日和月落，山脚和山腰的树木荣枯轮转，种落在腐烂的泥地里，生机在脚回环。

天地阔，而我可以来去自由。

他抱紧我，我听到我们的心混合在一起，成为了同一个声音。

我听到他膛里的心脏在有力地动，而我的心脏竟然和他以相同频率鼓动着。

幸亏我把他的嘴巴洗得很净，还给他喝了光明圣殿品的超效杀菌祛毒漱！

唔……够中二，也够酸，可我忍不住嘴唇上扬。

“我愿与你共战。”

此誓言牢不可破，直到时光之末。”

我们分不清

他把巴搁在我肩上，说：“现在，你是龙骑士歌利亚了！”

“雪峰。”我们分开后，我轻声说，“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财产了。”

从今以后，我与巨龙共存。

所以，龙骑士契约是为了让人类骑士成为更耐用的手把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