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的迈步,大概因为站了过久一个趔趄差绊倒,被我扶了一把,然後僵的坐到客厅的椅上,一副犯了罪等待发落的模样。
“迟先生,”我叹了气,低去取药来,“我这里不是你受挫的收容所。”
我轻车熟路的把手伸他的衣袋,摸了我的房门钥匙来,自己的袋:“迟暮,我们……”
他顺从的把巾在脸上,沈默了好一会才突然:“我可以说话了吗?”
我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冷酷的话会由我里说。
客厅明亮的灯光,他的脸让人看的异常分明,有红有紫,异常狼狈,毫无疑问是拜我之前那不留的几拳所赐。
“许岸,”他明显大受打击,语气满满的懊恼:“我真不知该拿你怎麽办。”
“是不是如果我不开门,”我打量著他发青的嘴唇,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被我打的:“你就准备在这站一夜?”
……敢谁封住了你的嘴来著?
我宁愿一个人孤单到死寂寞到老,也不想再来一次拥有之後又失去的过程。
我走过去,拿开他的手,在他脸上的伤抹上药,听他疼的倒凉气:“我们没什麽关系,所以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
他纠正:“不是受挫,昨天我和田静见面其实是……”
只是我突然那麽後悔和他十年後的重逢,最後反而落到连兄弟都不了的地步。
“我……”迟暮困难的动了动嘴,被我打断,开了客厅的灯侧过示意他门:“行了行了,先来再说。”
“许岸,”他蓦的低声发问:“在你心里,林远始终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看,多可笑的一句问话。
如果他永远是记忆里那个好哥们该有多好,哪怕留有遗憾,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难受。
怎麽样都应该是恩。
他在我最无措的时候驻,好歹和林远分手之後那段最难熬的日,有他陪我一起度过。
“那算什麽?”我漫不经心的打断他:“那种事儿到就好,反正也是双方得利,谁都不吃亏。”
我顿了顿,好心的提醒他:“回房睡吧,明儿我还要早起去公司。你收拾好东西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我,不想再提这些话破坏气氛,只是认真的看著他:“这段日,我得谢谢你。”
和我在一起在床上翻这麽久,除了彼此熟识,其他方面他甚至没了解过我分毫。
我反省了一我的暴力因,转去房里取了医药箱,又枕了把巾来递给他,示意他敷上。
想必是年纪大了,就越来越承受不来离别。
“迟暮,你和田静的事与我无关。”
他脸却随著我的话赫然变的难看起来:“你什麽意思?”
尤其我还总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相见果然不如怀念。
可有些及时斩断,总比最後覆难收来得好。
我发誓,这话绝对是真心实意。
他当然不知。
只是肉的契合,又有什麽意思继续去?
嗓略略一堵,我想了想又继续:“就这麽好聚好散吧。”
我再清楚不过,我这些时日对他的依赖。
“可是我们……”他有吃:“我……我们之前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