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送给我一脸受了打击的表:“许岸,大概也只有你不关心,我是从哪里回来的。”
“……加拿大难不是说英文的吗?”
“啊?”我惊讶:“原来你是去法国留学的?学什麽的?画画?服装设计?品酒?香?造飞机?”
我不知我和他现在还算不算是兄弟,但是我不能不激上天,在我失去曾经最重要的人时,给我安排了这麽一个室友,让我好歹还有勇气继续撑去。
都说二十一天能形成一个习惯,於是半个月左右,我就开始习惯只要饭泡茶的时候就准备两份。
我想,可能他也是因为害怕寂寞。
只是每天当我晚上回到家时始终会看到我的房间开著的台灯,屋里也始终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的痕迹,哪怕他只是静静的敲著电脑或者看著报纸,甚至已经回房睡。夜晚於我,都显得不再那麽孤独难熬。
因为工作忙碌早晚归的缘故,尽与迟暮同住一屋,我们也交谈甚少,当然很多时候我也是的确找不什麽话题。
我隐隐觉,似乎空的床上没有了另一个人,也不再显得那麽可怕的难熬。
而不似林远刚走的那两个晚上,我几乎都是睁著睛等待天明。
如我所料,小江在那边沈默的听完,言简意赅的跟我说了个嗯,就毫不留恋的挂断了电话。
彼时我正坐在沙发上聚会神的研究电视育频播放的一场我看不懂的比赛,接到信息就立刻打电话通知小江与我周一早上去接机。
大半个月後的一个周六晚上,我收到了程雪发来的消息:“法国厂家派了负责人与工程师,预计周一早八的班机抵达A市机场。”
那家夥本来也就是个喜静的人,其安静已经基本上完全可以到,整整一天在家毫无存在。直到拉开房门来你才会反应过来:咦?原来他没门?
“真是,对老板还这麽冷冰冰的,没良心的东西。”我抱怨著,刚放手机,旁边的迟暮已然声:“法国的厂家?”
我突然有理解他持留在这里的意图。
我肯定,他又问:“你的翻译可靠吗?要我陪你去不?”
第三天,我发现,浴室的巾架与洗手台、客房的衣橱、门的鞋柜、还有书房的写字桌上,都现了一些不属於我的男士系列的东西。
我笑著推他一把:“呦?人才啊。你居然还会法语?”
期间关於那个竞标项目,公司上也准备的如火如荼,包括与法国厂家的联系,各类资质材料的证明,还有小球那边不时传来的一用不大的况报。
第二天,我发现,我交给小球的家门钥匙,不知何时被迟暮握在了手中。
……时至年关工作各种忙碌,加上还要每早六起床练车==
第四天……
大概是有了之前数次他发现和我存在过多代沟的经验,现在他已经习惯於在跟我沟通无能时放弃与我继续交。
“……”於是他无言状态,果断的偏过了,转向电视屏幕,开始与那些各种优姿的运动员行神上的相知相惜。
☆、17、习惯成自然
作家的话:
“……”他黑著脸耐心的听我一个个问完,而後颇有些无语问苍天的味:“是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