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分清楚。”柳眉山执意：“朋友之间是喜，亲人之间也是喜，这和人之间的喜是不同的。你说你师兄对你好，你喜他，那若是随意一个人，这天人都对你好，你也喜随意一个天人吗？”

“自然喜。”九生。

柳眉山心发闷，咬牙：“不要听长风胡说八，我没有杀你全家，你也没有杀我全家。”又气的想笑，“怎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若是让长风再教

“好啊。”九生：“他们对我都很好。”

九生觉得烦，没耐：“一样不一样都和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柳眉山百折不挠：“如果是一样的，那就只是简单的朋友之间的喜，并非男女之，你和他以后要有男女之防。若是不一样的……”他顿了顿看九生，“你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就喜上了他，那我对你若是比他还要好，你是不是也能喜上我？”

柳眉山觉得有所谓，便又问：“你师父和观里的师兄弟对你不好吗？”

“怎么会。”柳眉山轻轻的盖住了她的手背，“你从前是被许多人厌弃，但也被很多人喜着。”

“那你也喜他们？”柳眉山循循善诱的问。

她垂着睑，卷长的睫像柔的草，认真的皱着眉：“我师父说我从前因为睛被很多人厌弃，过的很不好，九死一生，所以他才带我回的青山观。”她睫一掀的看柳眉山，“天人肯定不喜我，不然我也不会在青山观，所以这个假设不存在。”

“恩。”柳眉山应了一声，“虽然那些喜不怎么好，但你也被他们喜过，喜着。”

“是不是？”柳眉山问她。

九生一愣，看着他盈盈的睛心里噗通噗通的乱起来，眨了眨：“不能，我们是仇人。”

九生皱眉想了想，“天人不会喜我。”

她已自己：“少骗我了，若是我有父母有真心喜我的人，我怎会过的那么不好，落得九死一生，孤零零的被师父捡了回来？就算喜我的人无能为力，我父母也该心疼，舍不得我。”

他想握握九生的手，又怕惹她厌烦，只是叹气：“是了，天人可恶至极，对你不好，这个假设不对，我不该这么问。”

是喜，有什么好分清的。”九生不明白，他一把年纪了这般的心思复杂。

九生看他，“那他们为什么让我被师父带走了？”

“和喜你那个青云师兄是一样的喜？”柳眉山再问。

她认认真真的想了这个问题，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莫名的让柳眉山心酸的厉害。

柳眉山不知该如何回答。

九生皱眉，怎么又绕回了这个问题。

忘了才好。

她说天人肯定不会喜她，就像她曾经说全天都蒙骗了她，得她退无可退。

九生觉得倒也无所谓，“我师兄对我好就行了。”

“是吗？”九生问。

那话句句让柳眉山心酸心难过，他竟有些庆幸她忘了，忘了好，忘了她所谓的父母，忘了那些说喜她又让她如此难过的人，包括他。

柳眉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