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雱又问：“难不成公主府中今日请客？除了你还有别人么？”

颢怅然：“我知。”

颢说：“我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跟她聊天是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有许多话以前是不敢问菀姬的，但在她面前却可以自然地说。”

庞荻回答：“去大相国寺香去了。”

王雱依然笑再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这景倒像是他们以前恩时常见的一般。庞荻脸微微一红，羞低。

“既是要保护我为何不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跟在我边，而要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调查我的行踪？”庞荻驳斥。

送她门后颢折回厅中。公主笑问他：“你从小到大在女孩面前总显得拘谨沉默，何以与她竟可到有说有笑呢？”

满粉红蓓的桃花树之。公主依门看着，只觉此景优无限：那么好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天地间仿佛霎时明亮开来，本来天阴沉沉的，此时竟有了阳光洒在他们上，连带着他们温的微笑，终于让周围的空气有了煦的味。

庞荻正答说岐王也去了，但转念一想，王雱对岐王很是顾忌，又有了上次的误会，还是不说今日见了岐王为妙。于是对他说：“没有，就我与公主两人，叙谈片刻我便回来了。”

“我是让人保护你。”他淡淡说。

庞荻回到问星楼上，一门便看见王雱端坐在房中。

庞荻：“我遇见舒国长公主了，她请我到她府中聊了一会儿。”

庞荻此时才察觉到他的意思：他分明一早就知她与岐王见面了，却故意如此盘问，旨在试探她。“你派人跟踪我？”她锁眉凝眸，难以置信地问。

“什么私会郎？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庞荻又是气恼又是伤心：“你就如此不信任我么？我真是在寺中偶遇公主的，她请我去她府中时我们都本不知岐王会突然从西京回来造访公主。我们只是随便

王雱笑笑，说：“许久不见娘了，十分惦记。”拉她在边坐，然后挥手示意绿袖去。那丫鬟立即会意地关门楼离开。

“你不要转移话题。”王雱冷：“请你先解释一为何要借香之机去公主府中私会郎。”

回到汴京后每人都自然地搬以前的房间，也没人觉得少夫人应该搬回公的房，照旧把她的东西全安置到问星楼上，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还住在她的秦楼上。王雱这几天也从来没上楼看过她，白天门晚上泡在书房并不准人随便去，因此他们见面的机会比在江宁时少了许多。

庞荻见了王雱自然是兴的，解开披风递给绿袖后便走到他边，笑着问他：“今天不忙么？怎么到楼上来了？”

“颢，”公主看着他，忽然认真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初听母后的话娶了她，事就不会是这样了？”

公主了然，想起庞荻的憔悴之状，又叹：“可是，她现在似乎很不快乐呢。”

王雱搂着她的纤腰，悠悠笑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王雱轻轻托起她巴，端详半晌，再凝视着她的睛，笑容开始阴冷起来：“是么？可我怎么听说，公主府门前停着岐王的车辇呢？”